将垃圾丢进楼下的垃圾桶,她回头看了看楼道外,雪又大了。
寒风从门口灌进来,掠过肌肤激起一层颤栗,她又急急忙忙跑进电梯间,乘电梯上了楼。
回到屋子里,将饺子装碗,刚端上桌,门铃就忽然被摁响。
她走过去看了眼电子眼,是刚刚在电梯里和她打招呼的同事。
打开门,笑着问了声:“怎么啦?”
同事手里端着个饭盒组,笑眯眯地递过来,“菜做多了,我看你好像一个人,就给你送些来。”
遇辞看了眼对方递过来的饭盒,知晓大抵是为今天让她一个人留下来,而心存歉意,所以才送来的饭菜。
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道了声:“谢谢。”
同事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你看菜不够再和我说,我那边做了蛮多的。”
遇辞点了点头,回了声:“好。”
而后看着人转身开门进了自己的屋子,她才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饭盒,耸着肩轻轻叹了声,正准备也关门进屋,不远处的电梯间忽然传来“叮”的一声。
大概是又又同事回来,于是她抬头看了眼。
一阵兼着风雪的寒气随着电梯门打开一齐扑面而来,一抹颀长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右手里提着个蛋糕盒,低首拍了拍胳膊上的碎雪,而后缓缓抬首。
四目相触,两人都是一愣。
楼道内的灯光暖暖地照下来,须臾,傅则奕忽然弯唇笑了起来,眸光熠熠,“是你猜到我会来,还是恰好你开了门?”
遇辞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单手抵着门,转头看了看屋里客厅的窗户。
硕密的雪幕还是不停地飘落,她又转头看过来。
他穿着正装,外面套了件黑色大衣,肩头雪意未消,像是会瞬间转移一样,明明两小时前打电话时,他还在异地。
“你怎么回来的?”
雪这么大,怎么可能有航班。
傅则奕提着蛋糕走过来,如实答:“坐飞机到邻市,然后开车回来的。”
遇辞茫怔了一下,觉得他在骗人,今天打车平台都停止运行了,路况根本看不了车,往后让了几步,让他先进屋,而后嘀咕了声:“这路怎么开车啊!”
傅则奕往前迈了过来,回了声:“换了雪胎可以开,只不过——”说到这他顿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开到这边的路口就开不了了。”
遇辞顿了一下,看了眼他发顶已经微微化水的雪,“你走过来的?”
从路口走到这边大概两百多米,平时天气好的时候的确没什么,但今天这天气,文教楼到这边五十米,她都走得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