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顿了几秒,眼神诚挚地看向她的眼底,“因为你在我身边,所以都没有了。”
遇辞第一反应是他怎么忽然说这么肉麻的话了,但也只是刹那,而后就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
看着他,抿了抿唇,问他:“之前,文姨祖是一直为难你吗?”
其实不难猜,文老与傅城的母亲是故交,自然是偏向傅城一些,从当年让遇辞母亲嫁给傅城就能看出来。
而那枚傅氏掌权金印,大抵之前也一直是想交给傅城的。
于是上一辈的婚约没完成,才想让她和傅云铮订婚的。
而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她真的想象不出,他究竟被那些不亲附长房的宗亲为难了多少。
气氛静了须臾,才听他缓缓开口:“当年是我年少,无人亲附也是情理之中,他们大抵是觉得我无爷爷的气魄,也无父亲的手段,让一群在商场中混迹几十年的前辈认可一个刚过弱冠之年的后生,实属不易。”
他说得心平气和,像是完全坦荡接受这么些年的百般刁难。
遇辞努了努嘴,有些委屈,替他委屈。
傅则奕看了她少顷,“所以你刚刚问我是不是觉得很幸福,我想这应该就是,我并不是原谅所有不公与苦难,而是因为你的出现,给了这些不公与苦难一个完美的结局,让我坦然接受。”
其实在被送去国外的起初几年,一个bā • jiǔ岁的少年,背井离乡,无亲无友,孤独与无助是常有的,甚至无法理解与接受家中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为什么呢?
后来长大了些,他习惯了那种生活,也开始渐渐明白,也许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