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
“新新,听话,你也别让二叔总是操心啊。”
她在路边站了许久,最终还是听了沈知南的话。
挂了电话,她心情低落了很久。
直到第二天江璟尧来接她,她还有些心事重重。
“怎么了?”他揉揉她的小脑袋,“什么事不开心?”
沈韵秋坐在副驾上,侧头看着他。
“璟尧哥,陆家是不是一直在针对我家啊?”
江璟尧没想到她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微怔。
看着她灼灼的目光,他缓慢开口,“怎么会问这些。”
“你就告诉我是或者不是,我知道你知道。”
江璟尧沉吟会儿,最后还是没打算瞒她。
“是。”
心一沉。
她就知道。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江璟尧突然来她家,和二叔在书房谈了许久。
她从外面回来后二叔又让她去找他,还问她在北城有没有被陆家找麻烦。
沈家过去十几年一直不太景气,最近两年才渐渐好转。
但老牌的世家怎会眼看着沈家后来居上,趁雏鹰羽翼未满,自然是要趁早打压。
变强的路上不可能一帆风顺,总避不开眼红的人刁难。
人心如此,选择竞争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道理她都懂,也从来没去抱怨。
只是看着二叔那么辛苦,常常工作到深夜,她终归是心疼的。
“我昨天给二叔打电话,才知道他住院了”沈韵秋闷闷道。
她低着头,回想起二叔止不住的咳嗽,眼泪忍不住像珠子似的一串一串掉下来。
“他总是这样不知道照顾自己还不让我回去看他呜呜”
江璟尧见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心像是被狠狠揪着。
他伸手替她抹眼泪,柔声哄,“新新,春季流感肆行,一不留神感冒也是正常的,不用太过担心。”
“你平日多劝劝沈叔少工作些,多出去走走,一切自然会好。”
沈韵秋两只红红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嗓音里哑中带着软,“真的吗。”
“嗯,真的。”
他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擦脸。
“你现在该做的便是听二叔的话好好上学,过两年不管是找工作还是读研都能凭自己能力说话,让沈叔能放心得下你。”
江璟尧不急不缓开导她,沈韵秋慢慢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她刚才哭得有些失态,现在消停了会儿,自己接过纸巾擦眼睛。
“你说得对我现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给二叔减轻负担。”
胡乱担心什么忙都帮不上。
“璟尧哥,你好会安慰人。”
有他在身边,她心里有了底,也有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