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她的脸比光还白,衬的一双眼睛,乌黑似夜。
却不见一丝亮光。
狼狈到极致。
反观他,西装革履,清冷矜贵,随便拍张照片,都能成为封面。
程醉眉头微拧,担忧地蹲下·身,昂贵的西服衣摆扫在地上,也全不在意。
“怎么了?”
他抬手,如玉的手指轻轻理顺她的乱发。
温柔细致的让人沉沦。
时锦没应声,就那么看着他,深深的,刻骨的。
好像要一眼看尽一生。
程醉的心沉了沉,指尖虚虚托着她的下颌,淡声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想看看,六年不见……”
时锦轻轻拂开他的手,没什么情绪地说:“你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程醉搓了搓指尖,薄唇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口吻却越发凉薄。
“他果然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扎卡里的手伸的够长,也够快。
他早晚把它给剁了。
时锦从他嘴里听到扎卡里的名字,并不意外,甚至愈发肯定他在北洲的势力不会小。
或许,还能跟扎卡里抗衡。
所以扎卡里说他跟他是一类人,真的没说错。
“你知道的也不少,不是吗?”
时锦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直白问:“赵沛的死,是你一手策划吧。”
几秒前还很温柔的男人,此刻站在她面前,睥睨着她,一脸冷然道:
“他动你,他该死,五马分尸都是轻的。”
“应该千刀万剐。”
轻飘飘的语气,仿佛人命根本不值钱。
时锦脑袋嗡的一声,各种情绪在心里翻涌,又很快被她压制下去。
她闭了闭眼,几秒后,抬眸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