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钟都是一条人命,耽误不起。
时锦摸摸十斤受伤的前腿,又心疼又无奈地说:“乖乖,再跟姐姐一段时间好不好?”
“还有人需要你呢。”
“汪!”
十斤听懂了时锦的话,嗷呜嗷呜地叫着,还用脑袋蹭她掌心。
软乎乎的触感,时锦心软大半。
当年她因为好玩,让大舅给她带了一只边牧回来,但她实在太忙,陪它的时间寥寥无几。
所以她三哥瞧上它之后,就直接带进了军营,几番训练下来,它成绩拔尖。
慢慢它就跟她三哥熟悉了,后来还多次参加抢险救灾。
也算得上是功勋卓著。
“乖。”
时锦揉揉它脑袋,然后偏头问程醉和扎卡里。
“你们还能往前走吗?我想跟着他们一起。”
她指了指刚刚合作默契的救灾小队,二十位消防官兵,都是邻县过来的,每个都很年轻。
“嗯?”
游离在疲惫和慵懒之间的语调,沙哑诱人,勾人心肺。
时锦扭头,应急路灯下,程醉半闭着眼靠在残垣断壁上。
救灾的地方,他的白衬衫早已脏的不成样子,就连平日里不染尘埃的脸上都左一块右一块的黑灰。
远远瞧着跟小乞丐一样。
扎卡里没比他好多少。
不过帅气的人怎么都帅气,即便是现在的情况,他们说话喝水依旧好看,让人挪不开眼。
大抵他们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居然也能弄这么脏。
这俩都是有洁癖的,现在硬生生治好了。
“你都能走,我们有什么不行的?”
扎卡里仰头灌了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随后他边拧瓶盖边说。
时锦自动给他们的脑袋上,加了个亮亮的光环,“那你们多吃点喝点,估计要通宵了。”
争分夺秒的时候,休息不得。
“嗯。”
程醉低低应声,然后骤然抬起眼帘,一双潋滟风华的桃花眼里倒映着她的模样。
“擦擦,小花猫一样。”
他笑着用蘸水的指腹一点点擦拭她脸上的污秽。
时锦随他去,扎卡里无声翻个白眼。
十分钟后重新出发,易北之非要跟着一起,无论时锦怎么劝都不行。
最后时锦也只能让他一起。
不过很快他就开始扛不住高强度的走路,脚上开始打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