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玉下意识看向程醉，程醉颔首，然后他说：
“能，但只有一个人可以。”
“谁？”
“游济。”
“没问题。”
时锦满口答应，但祁连玉却按住了她拨电话的手，眼神奇怪地看着她。
“嫂子，你跟我实话实说，你跟游济到底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上次你提供的药方是假的，或者说，那是一张有意杀死老大的催命符。”
“如果不是我发现及时，调整了药量，老大他是会死的！”
“什么？”
时锦宛如被雷劈般，僵在原地。
程醉拧眉，“祁连玉，注意你说话语气！”
扎卡里阴阳怪气，“程先生要是不会管治下属，我可以帮忙代劳。”
不就是一条无足轻重的人命嘛，至于跟审讯犯人一样吗？
“抱歉。”
祁连玉重新坐下，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刚情绪太激动了，我没有怀疑嫂子你的意思。”
“我就是害怕那个游济别有用心。”
毕竟能把药量把握那么准确的人，肯定是经过无数次实验的。
但他为什么要试验呢？
总不会是为了研制出失败的毒药吧？
时锦回神，“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祁连玉幽怨地望了望程醉，“还不是老大不让说。”
“他怕你担心，不过现在情况不同，而且老大的毒已经完全解了。”
“……”
时锦无奈地闭了闭眼，“这事儿以后能不能别瞒我？”
什么事都从别人嘴里知道的滋味真的很不舒服！
虽然他的出发点是为她着想，但是不是太忽略她的参与了？
程醉意识到不对，赶紧保证三连，扎卡里看的心里直泛酸。
但他自问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他喜欢她，他愿意为她去死，但他无法在她面前不要面子。
所以从某些角度来说，程醉确实做的比他好，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
但至少，跟他在一起的话，她不会受气，不会受欺负。
扎卡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场苏城救灾，正在悄无声息的改变他的心态。
从前他觉得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只有毁了才能消解他心头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