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宇欲言又止,转念又一想,朱陈就不怕他为了报复转头就告诉慕连宵吗?再或者这就是朱陈的目的呢?
“朱陈告诉我,我的身上根本没有镜尘的残魂,在你将镜尘的残魂放入人间时,朱陈他就跟在你的身后,你前脚刚走,他就收回了残魂。”
就算是朱陈的诡计又如何,慕连宵那般看重镜尘,听到这件事他就一定会去找朱陈拼命最好斗个鱼死网破,与他何干。
反之就算是朱陈借着他的嘴巴说了谎,能看到慕连宵短暂的为之痛苦他的心里也感觉痛快。
果不其然,慕连宵面色一沉,“是朱陈亲口告诉你的?”
原来朱陈刻意将他困住,是为了和江司宇说这件事?慕连宵不知真假,需得向朱陈要一个说法才行。
“你如果不信我,就去问问吧。”
仿佛是得到了江司宇的首肯,下一个瞬间慕连宵就消失的没影,大概率是去找朱陈兴师问罪去了。
很奇妙,方才明明还觉得阴鸷的心情,竟有些愉悦。
陶然和莫北回来的时候,江司宇正在慢悠悠的给自己沏茶,看起来心情不错。
陶然不敢问,就鼓捣着莫北让他问问,可莫北不开腔仍是没接受到陶然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问慕连宵的去向?”江司宇轻抿了一口茶水,果然很苦,不管他喝多少次都觉得不太习惯。
陶然见江司宇又拧起了眉,以为是自己的举措让他不悦,更是不敢吭声。
江司宇倒是觉得好笑,这一个个不可一世的神明忽然间都怎么了?在他这么一个弱不惊风凡人面前如此小心翼翼?
真爱装腔作势。
“他去找朱陈了,如果你想,也可以去。”
江司宇说话明明很温柔,陶然却觉得如坠寒冰之间,往昔那个时常笑意温温的江司宇已经不在了。
“我就不去了。”江司宇没有直接赶走陶然,他就当作没听到一般赖着不走。
可面对如今的江司宇,他多少有些心有余悸,便躲回了房间,只留下江司宇和莫北两人在外面。
“发生了什么事?”确认陶然离开后莫北才问。
江司宇对莫北从不隐瞒,自然一五一十如实相告,只是他仍旧顾及到了陶然和莫北这看起来非比寻常的关系,略过了陶然的部分。
“太过分了!”莫北猛的一个拍桌,吓得房间里的陶然都一个激灵。
”他们这么做简直太过分了,这算哪门子的神明?不求神明爱众生,他们竟做出这样的勾当,配称之为神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