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辈皆全,父母尚在。上面,我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下面,我还有两个妹妹。”
苏老爷子微微皱眉,“同父异母?”
有许轻和许云柔的例子在前,他现在听了同父异母这四个字,心里就不太舒服。
傅予执也知道他的顾虑,解释道:“我父亲和前面的妻子是协议离婚,离婚三年后才和我母亲结婚,两年后才生了我。”
苏老爷子这才放心,“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傅予执的家庭状况这么复杂,准备礼物的难度还不小。
看到外公有些担忧,许轻递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目光。
她会处理的。
看时候不早了,该问的也问完了,许轻淡声说,“你不是还要回家?”
傅予执抿了下唇,还没说话,就听苏老爷子朗声说道:“结婚了还这么任性,你俩一起走吧,哪里有人冷战分居这么长时间的!”
他看小傅不错,生怕许轻不知分寸,真的将人气走了。
外公固执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回。
再加上许轻也不想让外公外婆知道具体的情况而担心,就半推半就地和傅予执一起离开了。
那天圣诞过后,才过了几天,还没到新年。
街上的装饰换了一半,这就导致这个街区的圣诞树和那个街道上的红灯笼交相辉映,是其他国家难见的喜庆场景。
虽然外公家距离酒店不远,但因为傅予执开车来的,他又坚持送她回去。
许轻就上了车。
已经很久没坐在副驾驶了,还是那么熟悉。
她挪动了下,余光瞥见旁边一处,忽然定住,欲言又止。
傅予执一直关注着她这边,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
许轻搭在膝盖上的手收紧了下。
她因为生了病的缘故,情绪麻木,识别不出旁人的情绪,自己的感情也是直来直去的。
在他的面前,许轻一直像是一张白纸。
最近,她的情绪倒是复杂起来,傅予执有时都看不懂了。
不过,这是好事情。
傅予执打电话咨询过心理医生,池医生说过,或许是因为许轻赶走了许山和王纷霏母女两个,她心结打开了一点,记忆渐渐恢复,情绪也是。
回酒店路不远,平时走路都不到十分钟,开车一脚油就到了。
傅予执停稳了车,拉住了要下车的许轻。
“在想什么,和我说说嗯?”
他声音低缓,有些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