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执,你是不是在让我?”
许轻捏着黑子,抬起头看傅予执,眸底存着一分娇嗔,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得到。
唐筠的治疗的确有效,虽然疗效缓慢,但许轻的情感已经渐渐回来了。
曾经的她,像是疏远淡薄的山水画,无论对什么事情,都淡淡的。
如今像是栩栩如生的油画,色彩渐浓,有的时候那小样子勾得傅予执心里发痒。
傅予执含笑,“没有。”
他没骗她,他的确没有故意相让,但面对着许轻,他又怎么可能下狠手。
完全,是下意识的照顾。
如果是别人,肯定会感谢傅予执这样的照顾。可他现在面对的是许轻,她不喜欢别人照顾她,好像她是什么弱者一样。
这段时间接受心理治疗,许轻渐渐恢复感情。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情感,却因为之前她的麻木,显得波动十分的大。
许轻不曾经历过这样的情感起伏,甚至还觉得是种疾病,特意问过唐筠。
唐筠听了她的描述,轻笑了下,然后形象地给她打了个比方。
“这是非常正常的,女人因为激素的原因,情绪通常都会有些起伏。你现在的起伏程度,和我月经前的经期综合征差不多。”
有的时候会莫名发脾气,有的时候又莫名开心。
这就是从未感受过太多情感的许轻,对初步恢复的感受。
此时,许轻的小脾气又上来了。
她推开棋盘,双手交叉在胸前。
“不下了,没意思,我和你下棋还不如上网找棋友下呢。”
傅予执挑眉,“夏如溪?”
在刚才下棋的过程中,许轻感觉出了傅予执的棋艺。
虽然现在还探不清虚实,但能察觉出他绝对是会下的,很会。
之前有一次睡前许轻和夏如溪在手机上下棋,被他看到了,还看了一会儿。
估计那个时候,傅予执就知道了夏如溪的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