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笙按着她的后脑,轻柔地安抚着,“好,我救你。”
月儿带着昨晚的大夫再一次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许苑堇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安静地不出声。
“王爷。”月儿轻唤一声。
付笙扭头,点头。
大夫轻手轻脚地靠近,要给许苑堇把脉时,有些为难地低声对付笙道:“王爷,还劳烦您让王妃平躺下来,草民好给王妃把脉。”
付笙配合。他扶着许苑堇的脑袋让她枕在枕头上,胳膊缓缓抽出,要直起身离开时,已经哭累昏睡过去的许苑堇在睡梦中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将他拽住,呢喃:“救我。”
付笙用另一只手覆在她拽住自己衣袖的手上,动作轻柔地移开,放在她身侧,“让大夫给你把脉。”
说完,他看了眼大夫,大夫颔首,“可以了。”
而他坐到床边,伸手又一次摸上了她的头,用这样的方式安抚着她怯弱不安的灵魂。
大夫把了半天脉,又仔细看了看许苑堇的脸色,表情越发沉重,抬手捋着自己的胡须,不得其解。
付笙神情也变得凝重,他出声问道:“如何?不是中暑吗?”
“按脉象来看,是中暑不错。”大夫像是碰到了什么疑难杂症,显得很是棘手,“可是,暑气也不重,按理来说王妃的脸色不该苍白到如此地步才对。”
听完后,付笙低下头去看许苑堇。这人在睡梦中也极不安稳,惨白的脸上全是煎熬的神色。可想而知,等那双闭着的杏眼睁开时,里面又会是何等痛苦的模样。
“怎么样能让她好受一些?”付笙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许苑堇为什么会如此他现在无暇去思考,他只想知道如何能让这个人舒服一些,就算只有一点儿也好。
大夫也无计可施,但又不能把这话向付笙坦白,于是道:“尽可能地将屋子里的温度降低些,可以摆上几盆冷水、冰块之类,喂她些凉茶,滋阴潜阳,应该就能让王妃不这么难受了。”
“好,本王知道,多谢您了。”
大夫虽早知道这齐王爷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但这两次下来都被如此礼待,多少还是受宠若惊的,立刻起身恭敬拱手行礼道:“能为王爷效力是草民的福分。”
“昨晚的药还是继续喝吗?”月儿出声问他。
大夫回身,点头,“不过得换一味阴性的药材才行。”
“月儿是吗?”付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