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他亲手为她披上婚纱,她想冠他的姓氏为夫姓,以已婚妇的身份入土为安。
这是她最卑微的奢求!
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会对这个秘密永远守口如瓶。
只有她离开了世间,才会对他倾吐她压在心底多年未变的爱慕和从未褪色的深情。
这封遗书由朱虹保管,只有等她咽气之后才能交到聂苍昊的手上。
朱虹双手掩面,再度泣不成声:“我在她面前发过重誓,答应过她,要她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让你看到这封信……可是,我真的很心疼她的痴情和执着,她太傻了……”
“非要等她咽气之后才能让你为她披上嫁衣吗?非要让她把婚纱当成寿衣穿吗?这太残忍了,对她不公平!”
“墨瑰,你曾经答应要爱她一辈子,要娶她为妻,为什么违背了承诺?你对不起白绫!你负了她!”
……
朱虹说了很多话,更多的时候像是在自言自语。
脾气和耐性一向不太好的聂苍昊出奇的安静,他没有打断她,任由她一直说下去。
直到朱虹终于安静下来的,才听到聂苍昊嘶哑的声音:“那时年少不懂事,一许诺就轻易许了一辈子。”
一辈子很长,充满了无数的变数。
他从没想过对白绫的感情会变。或者说,那时的他根本没有搞懂对白绫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初遇卓佳萱的时候,他如获至宝,对她极尽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