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躲进了休息室的窗帘后面,大气不敢喘。
“安然,是我,我是盛曼茹。”门外响起了盛曼茹柔和动听的声音。
盛曼茹反复喊了几遍,安然终于探出身,问道:“霍言走了吗?”
“已经走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吓到你的。”盛曼茹安抚道。
安然对盛曼茹还是信得过。
确定霍言走了,安然这才从藏身的窗帘后面出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没事了,你别害怕。”盛曼茹看着安然苍白的脸,连声安抚她。“霍言已经离开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安然拉着盛曼茹的手,这才战战兢兢地走出了休息室。
她一路时不时停下来观察,就怕霍言突然冒出来。
“他已经回医院去了!他很忙的,没空躲在这里专门吓唬你。”盛曼茹忍着笑,把安然带出了病房。
“你带我去哪儿?”安然疑惑地问道。
“反正不会带你去见霍言。”盛曼茹见安然顿时又警惕地支棱起耳朵,忍不住发笑。“霍言是一贴药吗?这么灵!真要被你笑死了!”
安然被盛曼茹带到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两人要了个幽静的包厢。
半杯热咖啡下肚,安然终于慢慢缓过神来。
盛曼茹这才告诉她:“霍言跟聂少聊了一会儿,再加上阿豪提供的一些内情,基本可以确诊聂少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
安然瞠目,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他只是……吐血而已。”
她记得阿豪那一拳击中了聂苍昊的后背,并没有打中他的脑袋,怎么会失忆呢?
搞不懂!
“霍言咨询了主治医师郭医生,其实聂少身体受的伤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心理创伤。”盛曼茹转告了安然关于霍言的心理诊断结果。
安然冷笑:“你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差点儿被他活活掐死!我还没有心理创伤呢,他这个施暴者倒比我还脆弱?”
盛曼茹微微颔首:“当时的情况我听阿豪大致说了一遍,当时聂少情绪的确失控了。他非常后悔对你造成的伤害,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所以才会选择性失忆。”
“他还特别不想承认你跟陆家的关系……可能因为他跟陆家父子俩一向不睦。他选择性失忆的时候索性连同你跟陆家的各种关系也一并忘记了。”
“霍言说这是他的大脑对他的自我保护,让他忘记那些令他痛苦纠结的事情。”
安然听得云山雾罩,只觉得太玄幻了。“他还记得香山别墅,记得在香山别墅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唯独忘记了香山别墅是陆人杰送给我的?”
“对啊,他忘记了你跟陆家父子俩的血缘关系。因为他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盛曼茹同情地看着安然,接道:“阿豪也说了,聂少对陆家越来越反感,越来越仇恨,你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跟他们父子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