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终于笑了,但她的清眸里并没有笑意,只有浓浓的讽刺。
聂苍昊原本是个很聪明的男人,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你倒是自觉,不用我说什么,也不用我亲自到场处置,就先狠揍了乔尔一顿。”
安然睨着他苍白的绝魅俊颜,冷笑着接道:“你的自觉性怎么从没用在白绫的身上!”
聂苍昊瞳孔一震,意识到自己在她眼里彻底失去了信用度。
他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她始终用怀疑的态度看待他。
看着眼前男子抿紧薄唇不打算辩驳的样子,安然觉得太没意思了。
她懒得在这里看他演戏,只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想怎么处置白绫你自己做决定,不用征询我的意见了。哪怕你跟她结为夫妻,我也不足为奇。”
“但是你跟妖女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让小宇靠近你,以免被她枉害了性命!”
“无论是以前流产的那个孩子,还是小宇,被妖女害死了就是白白害死了,凶手永远都能逍遥法外!因为有你包庇她们!”
安然的声音并不高,字字句句却像锋利的尖刀般无情地扎向聂苍昊的心口。
他绝魅的俊颜愈发苍白,薄唇也失去了血色。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精致大理石雕塑。
安然移开目光,从此再不愿多看他一眼。
她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乔尔,用微微嘶哑的声音接道:“还指望用乔尔从雷格手里换回蓝月呢!这人好歹有些用处,你却往死里打他!那个没用的妖女,你反倒一根汗毛都舍不得碰!”
“戏做得这么破绽百出,还指望我给你喝彩吗?”
“对了,还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安然仍然没看聂苍昊,冷冷地接道:“你这边小宇的抚养权快到期了!如果你把交换蓝月的事情搞砸了,这半年的时间,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近小宇的!”
威胁人这招,她是跟他学的。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许久,她都没有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
安然也没兴趣听他继续满嘴跑火车。她该说的都说完了,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聂苍昊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