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的瞳孔很黑,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神情无比的专注。
专注到你甚至无法去辩驳她说的话。
刑柯:“你可真贱。”
司瑶愣了愣,哦了一声,无话可说了。
刑柯眼圈赤红接着画画,画出的却不是司瑶了,是个半张脸是刑珏半张脸是司瑶的怪物。
刑柯把画撕了,收拾东西放车里。
司瑶:“你现在送我回去,我可以保你。”
刑柯:“怎么保我?”
“说点好话就保了,可如果刑珏找来了。”
“他没功夫找你。”刑柯打断。
司瑶沉默:“因为那个支票本?”
刑柯没说话,代表司瑶猜对了。
司瑶想叹气,最后没叹,抬头看天。
算了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最迟傍晚,刑珏大概,应该能找到她吧。
保刑柯问题不大,前提是刑柯别像现在似的绑着她,也别说什么傻话。
刑珏性子霸道,听不得那个。
“你看过你父亲刑嚣的画吗?”
不想说的,但有点急了。
怕保不住刑柯是一方面,更准确是怕刑珏着急。
万一急得犯病了,怎么办?
司瑶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偏心。
和刑珏好了之后,天下所有人在她这都比不上刑珏。
毕竟这是订婚几年那么伤她,她却划了他一下脖子,夜里默默的扇了自己几巴掌,将高烧的刑珏送去医院,又扇了自己几巴掌的小阿珏。
刑柯明显愣了愣。
司瑶接着说:“你父亲惹恼老爷子的其一是他揭露深宅大院密信的画,其二,才是他和刑珏的妈妈在一起,之所以刑珏的妈妈排第二,因为刑戴的夫人家境也不怎么样。”
司瑶接着说:“刑珏的妈妈先被丢去矿山,你父亲找了过去,被丢下矿,老爷子为了关他,把矿上和矿下的接口关闭,他这一被关就是八年,然后自杀了,死后墓碑上只有一个二爷,因为没人相信他是矿山的主人,刑家的二少爷。”
刑柯像是傻了。
司瑶却不想看,侧脸看向太阳日渐往下掉落。
眉心皱在了一起。
刑珏,你来找我了吗?
似乎是心有感应,司瑶看向远方,远方传来嗡鸣的引擎声。
随后视线中出现一辆车、两辆车、三辆车、四辆车。
数不清多少车,从麦苗地的那边呈半包围状急速朝着这边飞奔。
溅起的灰尘将身后美不胜收的傍晚美景遮盖到几乎看不清晰。
却永远是司瑶眼中最美丽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