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调节了下情绪,苏璨伸手,碰门的时候手指蜷缩了下,顿了顿,才轻缓的推开,走了进去。
全是烟味。
包间里白蒙蒙的,跟下了雾似的。
苏璨皱着鼻子,眯着眼,隐约的看到了坐在窗口餐桌后的戚九洲,她过去,第一件事不是坐下,而是把这一面墙的窗户全都推开了。
妈的,想分就分,分之前还送她这么多二手烟,戚九洲害人真的很有一手!
戚九洲看苏璨这举动,好不容易装起来的冷肃有些龟裂,露出了几分尴尬。
等她期间煎熬的很,只能靠抽烟缓解。
十分钟前得知她要到了,他就已经自觉把烟灭了。只不过这烟散的慢,把她呛到,并非本意。
戚九洲有种做错了事的感觉,垂下鸦黑的眼睫,不安的舔着唇。
这时,苏璨拉开他对面椅子,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的问:“找我什么事?”
戚九洲觉得有密密麻麻细小的针在扎着他的心脏,这一瞬是难以呼吸的。
好在他擅长隐藏情绪。
掀起眼,深邃的眼凝视着她,“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把你叫来这里?”
苏璨身子向后一靠,腿一翘,傲慢到嚣张的道:“有事说事。我最讨厌磨磨唧唧,东拉西扯的人。”
戚九洲:“……”
苏璨知道自己很不礼貌,可不这样,她怕她稍微软一下,就会露出被心爱之人抛弃的可怜样儿。太丢脸了,她做不来。
戚九洲没想到苏璨这么绝情,她没来之前,他在对不接她电话不回她信息的事,想了很多解释的说辞,此时一个没用上。
她的不在意,让他不为人知的闹了个大笑话。
“好,不卖关子。”戚九洲用种审视的目光睨着她,“我问你,你和「回生」是什么关系?”
苏璨眼神飘了下,转念想,他既然把她弄到这里问这种,肯定是都知道了的,想瞒瞒不住的东西不如摊牌。
“纪修竹是我大师父。”
“你在「回生」当过杀手?”
“当过。”
“曾经做任务的对象,还有印象吗?”
这些问题越听越奇怪,越听苏璨的眉头皱的越紧:“你什么意思?”
“对于你杀过的人,还有印象吗?”
他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