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来势汹汹急需发泄的负面情绪,干脆破罐破摔:“可我就是不喜欢你看她,不喜欢你跟她说话,不喜欢你对她笑。”
“你知道不可能。”
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任何感qíng • sè彩,只是在陈述事实。
的确不可能,毕竟他们还在同一个项目组,马上还要回图书馆一起熬夜赶进度,甚至未来还要一起去北京参赛。
云畔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伤心什么,控制不住地想,刚刚干嘛要泼咖啡,干脆直接泼热水、泼硫酸算了,让她没办法再做这个项目,也没办法去北京。
寂静无声的夜里,她看到周唯璨又从兜里摸出半包烟来,抽出一支捏在手里。
他好像只有在很累、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很明显,她让他觉得累了,觉得心情变差了。
空气中恍惚起了雾,把不远处的林荫路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全部隔开,在他们中间留下一片跨不过的空茫。
云畔愈发不安。
他会不会提分手?就像跟方妙瑜分手那样。
然而周唯璨什么都没说,甚至连那支烟都没点着,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晦暗的拐角,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一团模糊的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