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写生应该很舒服。
云畔想起自己的计划——在周唯璨今年的生日之前,画满九十九幅和他有关的画,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
茶几中间摆着欢迎果盘和手写贺卡,果汁是鲜榨的,云畔热得要命,插上吸管,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
“不是困吗?”周唯璨低头整理行李箱,“去睡吧。”
云畔没吭声,放下手里的果汁,慢吞吞挪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周唯璨任由她搂着,少顷,忽而出声:“刚才应该不算‘单独说话’吧?”
“……不算,”云畔在他后背上蹭了蹭,有点苦恼地叹气,“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哪天受不了我。”
这种病态畸形的控制欲是由遗传基因决定的吗?就像她曾经那么厌恶云怀忠自以为是的爱,那么想要逃离他的掌控,现在自己却也成为了和他相同的人。
被她爱上其实很可怕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周唯璨是困不住的。
只要他想走,无论怎么做,都留不住。
就像分手的时候,她那么苦苦挽留,他依然干脆决绝。
反过来也一样。
因此,不等周唯璨回答,云畔又迅速打断,“受不了也没办法,我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