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吃过抗焦虑的镇定药物,今晚却额外多吃了两粒。
吃完药,情绪平缓了少许,云畔回到卧室,打开衣柜,随便翻出一件周唯璨常穿的t恤套在身上,重新抱住那张薄薄的蚕丝被,脸颊埋在里面,寻找他身上残留的体温和味道。
房间里静得像极了停尸房,氧气被一再挤压,云畔错觉般以为自己也是一具陈列其中的尸体,窒息感分外强烈,于是难以忍受地伸手在墙壁上轻敲,开始人为制造噪音。
不记得到底敲了多久,直到她的指骨关节开始肿痛麻木,才停下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几点了?
她正想伸手去摸手机,恰在此时,听见急促的来电铃声。
思维迟钝地偏过头,直到铃声响了无数遍,濒临自动挂断的边缘,云畔总算成功拿到手机,盯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摁下绿色接通键。
“到家了吗?”
听筒里稍微有点吵,周唯璨的声音却很清晰,也很动听。
不由得把手机一再贴近,云畔用力地咬了一口舌尖,让自己保持冷静:“到家了,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你在干嘛?”
“刚开完会,在找地方吃饭。”周唯璨似乎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多,睡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