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哭出去这么多眼泪，竟然还醉着呢！
陆司遇不由得磨了磨牙，“那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
顾念怯生生地看了陆司遇一眼，就这一眼，让陆司遇好不容易压下的邪火又冒了上来。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有病！
而且还病得不轻！“十岁了。”
这话一出，陆司遇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十岁……
是顾念的爸妈离婚时的年龄。
陆司遇微微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扫了眼窗外。
他虽然没来过这里，但是，却也知道这里离顾长河的家不远。
而且，他也听顾念跟他说过，有一天在她放学回家的路上，她在一家饭店包间的窗户外看见她妈妈正抱着一个老男人接吻……
会不会就是这里？
陆司遇抿了抿唇，显然已经知道了顾念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喝酒了……
“有人欺负过你吗？”陆司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顾念撅了撅嘴，微微地点了点头，漂亮的桃花眸子里已经蓄了一泡水汪汪的眼泪，“他们骂我妈妈，也骂我……”
她像是越说越委屈，眼泪唰唰地往下流，“他们骂我妈妈是破鞋，骂我野种，还把我拽厕所里想要脱我衣服……”
陆司遇只觉得心头一紧，连带着握着顾念的手都攥紧了。
他没想到顾念的童年竟然遭遇过这些。
只不过，此时的顾念却丝毫没有知觉一般。
她就像是陷入了童年的记忆里，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眼泪越流越多。
“可是，那些人以前都是我的朋友……”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坏……就因为我妈妈吗？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儿？他们凭什么欺负我？”
“为什么所有人都欺负我？！”
顾念说到最后直接崩溃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陆司遇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幽暗得像是深秋的夜。
顾念似是哭累了，没过一会儿就趴在陆司遇的怀里睡着了。
陆司遇就这么揽着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夜幕降临，饭店里的客人开始涌入。
整个饭店都热闹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包间的房门被推开，老板娘探进来一颗头。
只是，当看见陆司遇正揽着顾念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的脸上不由得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