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开始的惊诧,慢慢变得冷静,却并没有感到害怕。
聂擎宇走到她的面前,唇角噙着温暖的笑意凝视着她。
安然以前见到聂擎宇就好像看到神祇降临般激动,现在却没有多少波澜了。
如果还有什么意难平,就是他的那份见鬼的遗嘱,还有他强势安排她人生和婚姻的行为令她耿耿于怀。
聂擎宇终于发现了安然的冷漠,他唇畔的笑意变得有些勉强了。“怎么不理我?”
安然扭过头去,语气硬梆梆地问:“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利诱聂苍昊杀我?”
这是她最无法释怀之处。
她以为聂擎宇对自己多少有些感情,却没想到他将她视为棋子就罢了,而且还在遗嘱里对她无情地举起了屠刀。
幸好聂苍昊念着夫妻感情,也可能是为了不让小宇失去亲妈,才拼着失去所有婚姻专项继承的股权也要保全她。
否则她坟头上的草估计都枯荣好几茬了。
聂擎宇沉默了片刻,解释道:“有些事情说起来太复杂,你不一定明白……”
“那就别说了!”安然终于转回头,直视聂擎宇温润如墨玉的狭长眸子,第一次对他疾言厉色。“请你出去!以后没事别再来打扰我了!”
聂擎宇很惊讶,同时有些伤心。“你在跟我吵架?”
安然硬起心肠,指着门口对他说:“请你离开!立刻马上!”
聂擎宇无法接受她这样冷硬无情的态度:“你变了。”
安然冷笑:“所有人都会变的!你不是也变了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聂擎宇吗?”
她的保护神,她的太阳,她的宇宙中心,终于全部成为了过去时。
以前她跟他说一句话都要积攒半天的勇气;他对她笑一笑,她都激动到眩晕。
终于有一天,明月光变成了粘在衣领上的白米饭,她毫不耐烦地驱赶他。甚至,她的眼神里透着烦躁和戒备。
聂擎宇很伤心。
他终于什么都没有再解释,伤心地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安然一阵恍惚,眼前又恢复了黑暗。
聂擎宇离开的时候,顺便帮她把灯关了?
安然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个梦。
她心跳如雷,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没等她缓过来,又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紧接着一条熟悉的英挺身影走了进来。
安然的心脏都差点儿漏跳了一拍——聂擎宇去而复返?!
壁灯打开,暖橘色的光芒柔和地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男子熟悉的绝魅面容。
这是跟刚才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狭长的凤眸有些犀利。他不笑的时候,薄唇紧抿的弧度有些淡漠。
聂苍昊见妻子半夜不睡觉,还以为她专程等自己,淡漠的唇角终于扬起了一抹带着暖意的浅痕。
“没有我陪你,睡不着?”他一边说着,一边脱掉外套,解开了铂金袖扣。
安然听到他熟悉的好听嗓音,终于确定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
她吁出一口气,松懈下来。“是你啊!”
她从开始的惊诧,慢慢变得冷静,却并没有感到害怕。
聂擎宇走到她的面前,唇角噙着温暖的笑意凝视着她。
安然以前见到聂擎宇就好像看到神祇降临般激动,现在却没有多少波澜了。
如果还有什么意难平,就是他的那份见鬼的遗嘱,还有他强势安排她人生和婚姻的行为令她耿耿于怀。
聂擎宇终于发现了安然的冷漠,他唇畔的笑意变得有些勉强了。“怎么不理我?”
安然扭过头去,语气硬梆梆地问:“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利诱聂苍昊杀我?”
这是她最无法释怀之处。
她以为聂擎宇对自己多少有些感情,却没想到他将她视为棋子就罢了,而且还在遗嘱里对她无情地举起了屠刀。
幸好聂苍昊念着夫妻感情,也可能是为了不让小宇失去亲妈,才拼着失去所有婚姻专项继承的股权也要保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