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泽点头,“我晌午到陈家,寒暄几句后又参观了整个大院,之后与陈员外一同来此,准备温酒赏画。”
“他说这是陈家商队收到的奇画。”李泽转身,望向挂画,回忆道。
他本是不愿意来的,但陈家在青州举足轻重,叶虚谷听说陈家邀请了李泽,一大早就把他喊起来,围着他游说了个把时辰。
“您得带我去哇!”叶虚谷直接坐在李泽的小院子里,因为青州世子府尚未落成,他暂且借住在此。
“你就看在我为您出钱又出力,看在那未来的青州世子府的面子上,您不能扔下我自己去。”
“我跟您又不一样,我空有一身本事,得多走动,让人知道原来青州来了个叶大夫不是!”他边说边看了石江一眼,“石江啊,你倒是也说两句啊,你跟着你家世子这么多年,你的话比我中听。”
但石江就是石江,像是半个石头墩子,站在一旁半望了李泽一眼,一个字都没吭。
见自己叨叨半天都不管用,叶虚谷只得放出大招:“嗨呀,一起去看看嘛!你想,他地摊上十文钱买的画,居然让青州通判与他同赏,这当中肯定有问题啊!”
他竖起手指,一一举例:“那玩意万一是个赃物呢?背后万一牵扯一起命案呢?思路打开!保不齐是盗墓贼偷出来的家伙啊!”
这么一说,倒确实是勾起了李泽的兴趣。
“地摊上十文钱买的?”李泽有些诧异。
如今大梁,十文钱至多买两个素包子。
可陈家员外不仅买了一幅画,甚至断定这画有与大梁世子同赏的价值。
确实反常。
“你怎么知道的?”李泽在水井边,沾着冰冷刺骨的井水打湿双手,来回揉搓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