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是不是时兴,沈慕琼不感兴趣。
她只觉得,同样的衣裳几次三番地出现,越发的不对。
就像是,故意将玉石送进青州,又故意将纸魅也送来青州一般……
听完陈明远的话,沈慕琼将玉石的来历简单地告诉了陈明远:“这块玉石是白家女儿白如月死的时候,含在口中的口琀。”
听到这话,陈明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忙将玉石推到沈慕琼面前:“哎呀!我可不知道是这么晦气的东西啊!我要是知道是这种玩意,我断不会买来收藏啊!”
“这玉,青州府要带走,你没有异议吧?”沈慕琼问。
“没有没有!”他连连摆手。
该问的都问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沈慕琼望向身后李泽,话里有话地问:“明日,你再来温酒赏画?”
李泽蹙眉,他摇头:“推了吧。”
“也好。”沈慕琼起身,将盒子扣上,将那幅已经面目全非的画一起抱在怀里。
“走吧。”她看向等在门口的石江与叶虚谷,迈过门槛的一瞬,一道风浪刮过,屋内的陈明远愣住了。
他像是没看到沈慕琼一行人,呆呆地起身,抬头看看天,喃喃道:“累了,要睡了。”
说完,自顾自从他们面前走过,向着正院的方向走去。
“愿他有个好梦。”
沈慕琼说完,看一眼雪停云散之后,金光满地的青州城,心情说不清是轻松还是沉重。
事情其实没完。
那天回到府衙,四个人围着赵青尽,就听叶虚谷绘声绘色地哔哔吧吧讲了一大堆,再加上沈慕琼时不时的补充一两句,可算把事情的样子给他讲了个八分清楚。
“龟龟……你们这几日过得有声有色啊!”赵青尽「啧」了一声,“我这几天一个人守衙门,你们一个青州通判。一个青州守护者,还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鱼摆摆!不要太过分啊!”
“所言极是。”李泽一边点头,一边从石江手里接过一盒点心,“赵大人辛苦了。”
赵青尽刚刚摆出来的凶神恶煞模样,此刻明显有了点松动。
他嘴角一直抽抽,目光注视着盘子里的点心,手指头搓了好几下。
“咳咳!”赵青尽扫一眼众人,“罢了,作为青州山神,守着衙门本身也是我分内之事!”说完,摸了一块小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