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叶虚谷两手抓着他的手臂,抬着他就往厢房走。
“那老虎似乎有灵性,瞧见属下扭头就跑不见了,属下追出去大约五百米。但是他身形矫健,跑得着实太快就没有追上,只能将这个……这个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捆了回来,现在还没有通知家属,也封锁消息了,路上没人知晓……”
咣当一声,厢房的门关上了。
听了他叽里呱啦一大堆的沈慕琼,皱着眉头:“你这侍卫,你还是得告诉他,以后见到这种奇怪的东西,能别追就别追。”她看向李泽,“上次陈家大院那两个身穿妃色外衫的人,我不让你们追,就是因为不知底细。凡人有极限,而妖怪的极限远高于凡人,切不可鲁莽行事。”
她叹息道:“多好的一个侍卫,失了可惜啊。”
李泽眯眼笑起,点了下头:“所言极是。”
但沈慕琼突然就起了几分玩心,歪了下脑袋:“这徒儿的侍卫,我应该如何称呼啊?”
听到徒儿两个字,李泽身子一僵。
他看着沈慕琼,纠正道:“李泽。”
“嗯,徒儿。”沈慕琼笑起,“原来单方面的收徒是这个感觉啊,难怪「我」那么坚持。”
看着她不以为意往前走去的样子,李泽有些憋屈。
他千方百计想要绕开这件事,怎么绕着绕着,又回到原点了一样。
但他的念头,他的心思,沈慕琼一概不知。
此时此刻,瞧着院子里这个无头狂奔的家伙,沈慕琼将别在身后的戒尺抽了出来。
上次用起来很顺手,如今她在戒尺一端钻了个眼,坠了个玉石小鹿,挂着白色的流苏。
李泽以为她又要用时间术法,正要制止,就见她一手抡起戒尺,冲着那无头的脖子背后,啪的拍了一下。
光听声音,就觉得疼。
李泽蹙眉,伸出去的手收回了大半,生怕打到自己。
这一下确实管用,那家伙不跑了,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脖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沈慕琼围着他转了一圈,才又看向李泽:“有笔么?”
原本,她是准备仿照「刑天」的模样,在他肚皮上画个眼睛嘴巴,将就着沟通。
可李泽说什么也不让她画。
拿着诸如「人妖有别,礼不亲授」、「尚未出阁,怎能为男子脱衣画眉」……这种奇葩理由,硬生生把沈慕琼关在了门外面。
最终是叶虚谷不情不愿地在电光火石的威胁下,随手画了两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