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李泽不以为意,仿佛一切本该如此的模样,顿觉揪心。
来不及道谢,张娘端着茶果开开心心地又回来了。
她将几碟点心摆在两人面前:“两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准都告诉你们。”
她乐呵呵地张罗着,笑得眼角都出了褶子。
“你刚才说,陈瑶去了药铺?是那间传闻中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的药铺么?”沈慕琼追问。
“不不不,是兴义堂啊。”张娘摆手,“在青州开了三代的老药铺了。”
兴义堂?
沈慕琼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白如月。”李泽垂眸,轻声道。
他适时的提点,让沈慕琼一下就想起来了白家白如月的事情。
也是纸魅作祟,导致本该死去的白如月,被困在了画中。
当时,给病重的白如月开方子的,就是兴义堂。
巧合?
沈慕琼蹙眉,她试探性地问:“你先前推荐给张新丰的药铺,莫非也是兴义堂?”
张娘点头:“是啊。这医馆在青州少说几十年,很有名的,我打小就吃他家的药,可靠得很。”
沈慕琼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好奇而已。”
她边说,边看记下了兴义堂。
沈慕琼第一次有这种抓到救命稻草的感觉。
她见过了那么多的现场,这是第一个让她无从下手的案件。
案情本身不复杂,可直到现在才刚刚出现第一个疑似交集,真假难辨的线索。
“也就是说,陈瑶在兴义堂遇到了一位高人,指点她说命定之人会在元宵诗会上与她相见,而她信了,也确实在诗会上见到了?”沈慕琼端起茶抿了一口,“那个人就是张新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