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亲自查,除了你的嘴,我谁都信不过。”
司瑶点头,准备抽出手时,奶奶按住接着道:“阿珏、阿霓、温穗的事还近在眼前,余波犹在,这种时候不能再掺和上别的女人,尤其是蒋映雪这种性格泼辣刁钻人家出身的,而且你爷爷还在医院里躺着。”
意思是爷爷还昏迷着,林晓不能和刑珏在这种时候扯上,不然被一心想攀高枝的蒋映雪知道,刑家的脸就丢尽了。
身后传来几声笑。
司瑶侧脸看过去,刑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了,在和林晓闲聊。
倚着门柱环胸,唇角微勾,眼底被门口的夜灯照耀的像是淌着万千星河。
可真是……温柔多情。
也真是滥情,且饥不择食。
司瑶按了按眉心,点头应下,错身拉着林晓要走。
刑珏单手拉住林晓,司瑶拽不动了,回头看。
刑珏目光专注的看着林晓,另只手朝前,捋了捋她鬓边爆炸头发别至耳后,低笑一声:“明天见。”
这笑和腔调与刚才在这调戏自己说要喝奶是一个路数,温柔缱绻的要炸了。
司瑶握着林晓手腕的手变紧,“走。”
林晓的脸在黑夜中肉眼可见的变红,半响后小女儿姿态十足的转身跟着司瑶走。
上了车后,司瑶扯安全带。
林晓在后座撇嘴:“我给你出头,你怎么还不高兴啊。”
司瑶没吱声,挂档开车。
“有事不说,怪不得刑珏这么多年都看不上你。”林晓说完偷看司瑶的脸色,还是没什么变化,就是面无表情。
司瑶在林晓的记忆里不是这样的。
最起码开始时不是这样的。
她在刑家见过司瑶五次。
第一回时司瑶和刑珏刚订婚两个月,在院子挖坑。
笑眯眯的掐着腰,将一坛酒埋到院子大树下。
她说那酒是城东新酿的,刚刚好两个月,埋个十八年,到时候请她来喝酒。
林晓对她长大成人后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长得白净,活泼开朗,一笑眼睛弯起,说不出的好看温柔和耀眼。
再见是一个月后。
整个刑家的人都被支开了,她偷溜进院子里,看见司瑶掌心被斧头柄磨的稀烂,在大雨里白着脸一下下的砍着那棵树。
刑珏就在她三步之遥站着,撑着伞,叼着烟,眼底古井无波。
听说司瑶流产了。
孩子不过三个月,只是个有心跳的胚芽而已。
后来几次……
林晓抿唇道:“是那个女的先找事,听说我是你妹,上来就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