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很香,是司瑶多年来一直有的味道。
刑珏看着这样的司瑶,有点想笑,更多的是恍惚。
因为想起了从前小点那会。
那会的司瑶其实和现在这一秒强词夺理的司瑶有点像。
俩人的生活习惯在刑珏十一二岁的时候摩擦出很多的不同。
刑珏像是迟来了叛逆期,看什么都不顺眼。
尤其是看不顺眼司瑶满嘴脏话,那会自己步步紧逼,每每看见她说脏话就往她嘴里倒水,堵住她的嘴。
后来司瑶一直没改。
刑珏也习惯了,但还是堵她的嘴。
因为很喜欢司瑶心虚又蛮不讲理扯歪理的德行。
可可爱爱的。
很招人喜欢。
最起码那会的刑珏不爱笑,看见司瑶这样,就很想笑。
刑珏接手她的头发在指尖搓了搓,竖起对着司瑶的鼻子。
司瑶怕痒,缩了缩。
很薄的双眼皮瞪大,眼睛里有点亮,幼幼的,像个幼崽。
哪像个三十的大姐姐。
很像招人喜欢的,他的司瑶。
刑珏眼圈发热:“你一直这样吧。”
司瑶怔了下。
刑珏松开指尖的发,朝前一步,把司瑶抱到怀里,轻轻的吻她的发:“你不喜欢我利用女人,我就再也不利用了,咱俩就像现在这样一直过下去,好不好?”
司瑶的鼻尖压在了刑珏的肩膀处。
闻着他的味道,慢吞吞的点了头:“好。”
一切似乎在朝好的地方发展。
隔天刑戴的货轮滞留在码头的第七天。
刑珏将唐糖的照片还给她了。
唐糖给司瑶发了个微信。
两个字,言简意赅。
谢谢。
司瑶笑不出来,因为她觉得,不该唐糖对她说谢谢,而是该她对唐糖说一句‘对不起’。
但……不敢。
司瑶没发。
四月中旬。
刑戴起诉了唐家。
可没等法院的传票强制给唐家。
这场官司自动消失了。
紧随其后。
始终装瞎的海关在某天早上开始动作了,进货轮重新核查上面的货物。
最多三天,装载着刑珏算计刑戴,让他贸易公司黄了的上千万吨快消品,就要离开码头,朝南海线进发。
刑珏开始忙碌了。
司瑶晚上上网看了消息。
唐糖和军方家族联姻了。
两家已经交换了订婚的帖子。
军方子弟的父母家看着和刑戴八竿子凑不到一起,但往上数,奶奶是刑家老太太的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