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在家里转悠了几圈,没去星耀,开车去了老太太的宅子,老太太的宅子门口停了不少车,其中有刑珏的。
司瑶抿唇片刻,下车。
进门口扫了眼院子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
大都是年纪小的搀扶着一个年纪大的。
其中有不少司瑶认识。
从前跟老太太出门会友,这些都是其中之一。
刑珏现在和刑戴闹得很厉害,大家心知肚明。
但还是该亲热的打招呼的依旧打招呼。
其中一个拉着司瑶的手夸司瑶真是个有福气的,客套完说起老太太福大命大。
铅中毒对老年人是要命的事,老太太却只是一夜就醒了。
最后唾骂,说等着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动土到老太太这了。
司瑶笑笑附和了几句,进屋看见老太太的时候挑了眉。
老太太半坐在床上,温和的冲司瑶招手。
司瑶温顺的走近,任由手被老太太握着,没反抗,含笑看她和这些人应酬。
不时朝司瑶介绍,说这位是年轻时的手帕交,现在任京都的部门主任。
接着说起那位。
言谈介绍的全都是位高权重的人。
司瑶只是笑,什么都没说。
待到中午人被佣人请去后院吃饭,房间里安静下来后,司瑶直接抽回了手。
老太太也只是笑,什么都没说。
司瑶:“您是怎么算好量的?”
“不用算。”老太太温声细语道:“只要保证化验的人都是我的就可以。”
司瑶:“您老真厉害。”
“这算什么。”老太太温柔依旧:“那个年轻的小医生才是厉害呢,连个小学文凭都没有,还进来充博士研究生,他知道医学院博士研究生毕业后多大吗?”
司瑶:“怎么能懂呢?毕竟从小和父亲被关在矿山,整个矿上是人就能欺负他两把,十二岁那年又没了爸,小小年纪在全是狼的矿上搞生存,能琢磨着怎么活下去就不得了,还真不会有时间知道博士研究生毕业后多大。”
场中安静了下来。
老太太唇角的笑没了。
司瑶唇角的笑却健在:“请问,您是用什么方法让他父亲,堂堂心理学教授签了那个八十年的卖身契,又是用什么方法让我的父母丢下八岁的唯一的女儿,签了八十年的卖身契。”
“把刑珏拿走的刑戴的东西还给他,季文与的事我既往不咎。”老太太冷漠打断。
司瑶:“不。”
老太太挑眉,温和不再,全是冷漠。
司瑶笑笑:“你送季文与进监狱,季文与举报你的矿山,将刑家老太太的陪嫁在南海线都做了些什么大白于天下,你俩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