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在他的耳边传来海水撞击石壁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这海看不见尽头。
烛末朝身下看去,此刻他正坐在海崖边,他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地的尽头,身后是一望无尽的草原,身前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知道,在这深海里,浮着一具冰棺,里面躺着一名男子。
烛末闭眼神识一动,在睁眼时,他正站在海面上,潮湿的感觉就如鬼爪抓着他的脚,让他不适地皱了皱眉头,他不再刻意控制自己的身体,等到身体完全被海水淹没时,他抬眸,看向了那具出现在他面洽的冰棺。
冰棺中的男子安详地沉睡着,见着那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烛末苦笑一声,他张嘴,海水没有涌进他的口鼻,青年好听的声音在海中显得有些失真。
“我就想成为烛末为何这般的难。”
回忆之所以是回忆,乃是因为那是过去,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你无法让河水逆流,既然成为现在的自己,又何必留念过去的你呢?
从昏迷中苏醒,时间已经过去一月,烛末睁开眼睛,视线中出现许多的粉色,他眨了眨眼睛,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但又有些熟悉。
身体的疼痛已经消失,烛末撑了撑无力的双手,从床上爬了起来,目视这个房间的全貌,烛末才想起来,这是楼汉乐的房间,他来到了锻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