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愣愣,听见薄颂音却再次开口:“而shā • rén犯雇律师的目的……”
她心头猛地一跳,抬起头来,对上薄颂音了然通透的眼神。
薄颂音冲她无公害地笑笑,继续道:“自然不是为了挣脱罪责,决定权在法官手上,证据链也在公诉人手里,律师所保障的,是shā • rén犯的其他权利,譬如人权。”
“这样说能明白吗妹妹?”
薄颂音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可此刻也只能强壮镇定地点点头。
虽说对方是个精通辩论的律师,口头上讨不了好处也正常,可就是那么别扭,兰泽竟然在乖乖点头后,又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败阵了还不忘认可一下对手,真行啊你兰泽。
她发现自己竟然懊悔输了气势。思及至此,那双小鹿眼霎时熄了光彩。
杨怀远在旁边说道:“这种事本身争议就大,今天这种情况也不是头一次。咱们其实都能理解受害者家属,人之常情嘛,就是委屈了薄律。”
薄颂音对着镜子补妆,无所谓道:“赚钱的事别谈委屈。”
杨怀远叹了口气,一扭头就看见远处有个彪形大汉朝着他们奔过来,口里直喊着“老杨等等!”
一群人看过去。
“我靠,范奕?别不是来搭车的吧?我这小破车哪挤得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