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安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对她道:“以前我大学那会儿,室友也养过一只英短。”
“怎么了?”
“粘人,我走哪儿它跟哪儿。”
她当时还不明白他说这话何意,怔忡了一下,然后忽然听见他叫她:“泽泽?”
男人声音放低,尾音略略上翘,夹着宠溺的音调直击心底。
他极少这么亲昵地叫她,她当下便心跳漏了一拍,迟钝地回应他叫她干嘛。
可他却在那边低低地笑了。
“我叫的是那只粘人的小猫,你是么?”
粘人的小猫……你是么……
这番有意无意的暗指最容易叫人心生误会。
虽知道隔着电话这人看不见,可她还是不争气地脸红了,吞吞吐吐地替自己开解:“哦……兰理起的这个名字,是有点容易混淆的……”
他笑意更甚,笑声穿过听筒传进她的耳朵里,她到底还是憋不住,羞得滑进被窝,被子捂住头,紧紧抱住哲哲。
哲哲被她搂得喵呜一声,一如她的低声羞恼。
“你不许笑!”
“讨厌,我不理你!”
可程砚安就爱看她这模样,都说女孩子的娇怯好玩又难得,男人那点儿坏心思,全用在这上面了。
后面小姑娘娇纵着性子真不理他了,他哄了好半天她才肯重新凑在电话跟前与他说话。
再后来,夜越来越深,困意来袭,她的声音也不知觉越来越低,慢慢地,便只剩了无厘头的喃喃。
那一夜的梦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