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那是他昨晚动情时留下的。
“会了么?”
她摆正那只蝴蝶结,说着就要偏头去看他。可下一瞬,一阵温热忽然袭来,覆在她的后脖颈处。
他含糊的声音传来:“会了。”
她被他逗弄得痒得很,忍不住笑起来,避着身子去躲他,他却抓着她,更用力地将她吻住,收进怀里。
他的气息掠过她肩头、锁骨、下颚,涟漪一般,在她心上漾开波澜。
身上那件宽大的衬衫挂在肩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可被欺。
她有点发懵,不安地转过身,却又再次被他强行锁在怀里。
这么一挣扎,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再也遮不住,每一处都在控诉某人昨夜的暴行。
她手肘抵着她,却无济于事。
“你……”
男人嘴角的笑有点坏,视线落在她微启的唇上。
经历过亲密事的情侣总有一种常人不能及的默契,两两相望之下,她从他眼里意会。
心头一跳,却不再继续挣脱。
是默许。
程砚安也领会,短促一笑,低头去与她唇齿痴缠。
由浅浅啄吻,步步沦陷至狂烈深吻。
呼吸开始灼热,他却忽然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把裙子穿上。”
兰泽都准备好了,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话,愣了愣,茫然地发出一个单音。
这又是什么玩法?
他却没管,直接抬手,将裙子取下来穿在了她身上。
兰泽不知所谓:“做什么?”
“给你系蝴蝶结。”
“你会了?”她错愕。
看一遍就会了?
“试试看。”
说完,只觉得腰间一松,蝴蝶结被人解下。
接着整个人都被他推向身后的置物台。
眼前是实木桌子的自然纹理,深棕色护漆,黑色纹路蜿蜒直绕。她单脚而立,手肘无意识往后,却抵着了自己膝盖与他的手腕。
再接着,他靠了上来,身影竟能覆住她整只后腰。
她终于感到不安:“程昭淮……”
他却慢条斯理地扯住她的裙子丝带,她看不着,只顷刻间咬紧了牙,感觉到腰间有股隐约的力道,一会儿扯着裙带,一会儿又将她的腰死死按住。
惊涛骇浪,便是大石拍撞深潭,两者也说不上有多大差别。
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被他重新纳入怀中,眼前是因为缺氧而短暂的黑暗,这个时候的她比任何时候都粘人,一双手臂牢牢地挽住他,大雾散去,只余下两人片刻温温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