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遇不由得放轻了声音,挑了自己想吃的,又问他:“你想什么?”
“萝卜。”
林辞遇又拿了几串炖的入味儿的萝卜,浇了两勺汤,放到柜台上等结账。
“糖,吃吗?”傅元瑾点开付款码,余光扫见彩虹色的大圆糖,侧头问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而拉近,林辞遇大眼睛眨巴眨巴,突然不敢动了,轻轻‘嗯’了一声。
傅元瑾好大方的,给她买了两个!
林辞遇拿着用两个月饼换来的一碗关东煮和两根彩虹糖,欢欢喜喜的跟在他身后走。
事实上,除了在礼堂外的那根赔罪棒棒糖外,她已经很久没吃过糖了。
小时候没有零花钱,吃糖要等过年。
集市上的糖五颜六色,称斤卖,她吃的最多的是高粱饴,两颗糖能吃一天。
后来有了零花钱,她也不会想到给自己买糖吃,再吃也还是过年。
老林同志时髦多了,就算是买称斤糖,也是牛哄哄的买最贵的那一档,水果硬糖没有劣质的糖精味,巧克力糖也不是软腻腻的,酥糖、奶糖和软糖,还有酒心巧克力糖,都很好吃。
她好像很容易就被治愈了,糖果对她来说,不再是巫婆手里诱人的红苹果。
但是,刚才傅元瑾问她要不要时,她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林辞遇摸了摸胸口,走到长椅边坐下时,她忽的明白——
她要的不是糖,而是傅元瑾以后买糖时,能够想起她。
“yue——”
林辞遇被这一声惊得回神,瞪圆眼看去,就见长腿长手坐在旁边的男生,隐隐发绿的脸,手上拿着被咬了一口的月饼。
很棒哦,一口就咬到了蛋黄!
圆圆的缺了一口,比她发他的月亮丰满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