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刚起步的草果经济,也是林茜茜查阅资料结合实践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斜河现在很大一部分的经济来源就是靠着草果经济得以发展。
风也好像安静下来了,孟纾不知道自己这么说他能不能理解,其实原不该插手他们俩人之间的事儿的。
但孟纾比任何人都清楚,林茜茜有多喜欢何今臣,若俩人真的分道扬镳,林茜茜的难过并不会比当年的自己少。她不想茜茜伤心,她希望她会永远开开心心明媚得像个小太阳。
“……孟纾,我没想让她为我们让步。”
好半晌,耳畔才响起男人的声音。
何今臣说:“她没告诉你吧。”
孟纾问:“什么?”
他说:“六月份雨季的时候,山体塌方过。”
孟纾猝然皱眉,何今臣说:“她差点就埋在里面了。”
那样简单的三言俩雨,却掀起孟纾内心的巨浪。
差点……埋在里面?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颤抖与后怕,那样镇定自若的人声线都是惊慌的。
他说:“我只是想她换个安全的地方,不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知道她伟大,可就是她太伟大了,才……”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了,孟纾满腹的长篇大论一时间卡在喉咙里,林茜茜一向报喜不报忧,两人相隔慎远,六月份的她远在山城茂汾忙碌,所以林茜茜什么也没说,瞒着孟纾也瞒着她的父母。
在林茜茜心里,孟纾是亲人,于孟纾而言,她也是。
对亲人,报喜不报忧。
满院的溶溶月色,来福已经窝回刘婶搭起的狗屋里睡觉了,只有两个坐在月下的人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