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处的场院上传来了争吵声。
孟纾和谢河野都被吸引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指着一位女士破口大骂。
“一天到晚就只认得工作,不回家煮饭也不回家带小娃,你在这个烂地方当老师一天才多少钱啊?给是老子养不起你?喊你死了在家煮饭带小娃好好的,你就是不会听给是?”
女人被他推到在地,泣不成声的让他小点声音:“他们还在睡午觉,你不要吵醒他们。”
男人怒道:“么就不要睡,起来看看你这种一点也不安分守己贤良淑德的女呢,问问他们的妈妈给是也不在家煮饭洗衣服拖地!”
孟纾眉头皱的死紧,将吃完的冰棍棒扔进垃圾桶。
快步过去站在女人身前,将她扶起来。
李校长在办公室听到动静也过来了,还有小花老师,她吓了一跳,赶紧小跑过去和孟纾一起将女人扶起来。
“文老师,你没事吧?”
文老师摇了摇头。
李校长站在中间,好言相劝:“富德你也是,夫妻俩个有事么好好的说嘛,动手是算哪回事嘛。”
谢河野站在孟纾身边,脸色很不好。门富德身高才一米七被谢河野身上的气势震得矮了一截。
看见李校长的那一瞬间就像看见了友军,立刻试图找认同感:“李师,你评评理,她一天到晚的也不回家洗碗煮饭带孩子照顾一家老小,简直就是丢了规矩嘛!喊她辞职专心在家也不听,么给是我苦得钱不够么还是咋个!”
他看起来气愤至极,话里话外将女人安分待在家里看得理所当然,孟纾向来平静的脸色也不禁染上了愠意。
若是林茜茜在只怕已经直接骂出声了。
文老师是隔壁百泥村的,她上过高中,有点教书的底子在,在得知镇上小学缺师资后就主动加入,为斜河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
她的丈夫门富德是县城里的包工头,承包了一片工地施工,家里尚且算得上有点闲钱。
是镇上生活条件很富足的人家。
他喋喋不休,仿佛再说什么真理:“高中也读过咋个是连三从四德都认不得?儿子也生不出来,你这种在古代就是要被拖去浸猪笼呢!会娶到你这种不顾家呢婆娘真的是倒霉!”
“那你怎么不在家洗碗拖地洗衣做饭?”小花老师没忍住直接道。
门富德眉毛一竖就骂道:“你又是哪点来的臭婆娘?轮得到你讲话?”
小花老师到底只是个大学生,哪里被人这么骂过,脸上的表情变得耻辱起来。
孟纾冷哼一声,挡住门富德怒视小花老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