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卫衣厚实下端只是挑破了皮,上端被划拉进肉里,血都是上面渗出来的。
孟纾这才看见唯一的袖子被刺破了个洞。
谢河野骂了句脏话。
外面的警笛声响了,是收到电话赶来的乡镇派出所的民警。
谢河野握着孟纾的手臂,似乎想把那道伤口看穿。
“……我说不痛你信吗?”
他的神色太严肃了,孟纾想尝试活跃下气氛,但好像没成功,换来男人冷冷的一眼。
外面的民警问:“谁报的警?”
学生几乎都被这动静吵的往外看出来。
谢河野拉开车门走出去。
“是我。”
孟纾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文老师,只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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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镇上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刚好饭点。
谢河野要拉她去镇上的卫生院包扎,孟纾拒绝了:“就这么点伤口,再过会都该愈合了,不至于包扎。”
谢河野凉凉睨她一眼,冷脸不说话。
孟纾抿唇望了眼依旧脸色不太好的男人,讪讪道:“……我有点饿了。”
谢河野冷哼:“别吃了,吃了脑子也不好使。”
嘴上这么说,还是发动车子载她到杨婶子的店里吃饭。
孟纾受伤的手是左手,且伤口并不深也不碍不了什么事。
杨婶子家离酒店并不远。
孟纾想走回去,谢河野也没拒绝。
走的时候,杨简出来送他们。
到门口时孟纾就说不用送了,她态度坚持杨简没办法,问她:“明天按计划去找吗?”
孟纾说:“没有意外情况的话是这样的。”
杨简点头,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孟纾又叫了他一声。
“在!”杨简站直身子。
谢河野站在孟纾身边不耐烦地皱眉,心想他们俩怎么话这么多,明天都要一起上山了怎么还有说不完的话?
孟纾和他待一天都没喊他的名字这么多次。
烦不烦啊,这个小黑蛋。
孟纾微笑道:“明天不用特地过来。我们路线不同,自己行动就行。”
“噢……”
杨简一愣,那点因为孟纾喊他而露出来的欣喜神情没了,低声接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