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为了女儿妥协了。
如果这是孟纾想的,那就去试吧,去过她想过的人生。
她的作用,不过是将雏鸟养育得可以振翅高飞,翱翔天空,至于选择成为雄鹰亦或鹦鹉,都是她的自由。
孟舟歌现在才意识到这点,不过不是很晚。她的女儿尚有选择的余地。
谢河野已经激动得整个人亢奋起来了,睡意全然消失。脑子选择性失聪,只听见了“嗯”这一个字,至于后面的通通抛之脑后。
“您要回去吗?我送您。”
他抬手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孟母看了眼瓢泼大雨,没答话,从自己的包里也拿出钥匙晃了晃:“我自己有。”
“哦。”
谢河野摸了摸鼻子,笑了下。孟舟歌的语气没刚刚在楼上时那么敌对了,他知道,是因为孟纾的原因才对他有所缓和。
孟舟歌睨他一眼,抱臂道:“上去吧,孟纾怕黑。”
“行。”
既然她拒绝了,谢河野也不勉强。他又弯腰鞠了个浅躬,孟舟歌制止:“别动不动冲我鞠躬。显得我很难相处的样子。”
谢河野嘿嘿一笑应好。
刚转身要走就被叫住,他转身立正站好,姿态挺拔得跟棵小白杨似的,扯到腿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悄咪咪“嘶”了声:“阿姨您有什么尽管吩咐。”
“记得做好措施。”
谢河野:“……”
他脸皮那么厚一人罕见的害羞了几秒钟。
孟舟歌女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后,谢河野才搭电梯上去。
只是看了眼孟纾,确认她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合上门,就回了君山墅。
孟纾这没他的衣服,他得回去捣拾捣拾。现在情况非常不妙啊,孟舟歌虽然不反对了,但为了避免意外,他得做好准备,形象这方面必须得抓起来。
毕竟虞花花女士说的对,他除了这张脸,一无所有。
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先得抓住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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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孟纾的生物钟在九点准时将她叫醒。
缓冲了几秒将大脑开机,起身走向客厅,家里空无一人。
冰箱上贴了张便利贴,是妈妈标准的可以搭配的方案和做法。
她将它揭下来看了看又用磁吸扣将它摁上去,摸出手机看了看,谢河野凌晨两点多给她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到家了。
昨晚她和妈妈剖白了一夜,母亲没再做出任何偏激的行动,母亲愿意为了自己选择妥协迁就她的选择,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没给他回消息。
眼睛有些肿,昨晚气氛烘托得太过到位,不止是她连孟舟歌也没少哭,这是孟纾第一次见母亲流泪,她和她说了许多关于以前的事,孟纾更加心疼母亲,两个人好似才真正了解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