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阿梨忍不住掉了几串眼泪,心里钝钝的发懵,可哭完了,日子还是要继续,她虽是个瞎子,可也不能就这样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摆弄。
阿梨抬起手背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正要起身,脑袋骤然磕在了头顶的桌子上,好在弄出的动静不大。
她吃痛地揉揉头上被撞出的小鼓包,抬手摸向头顶的桌板丈量高度,动作却忽然间顿住了。
阿梨用指尖沿着木头的纹理缓缓挪动,清晰地摸到了几个极小的、排列有序的凹陷下去的小洞。若是不懂盲文的人,就算是发现了,恐怕也只会以为是被白蚁蛀蚀出的虫孔。
“别怕。”
阿梨在心中默念出这两个字,愣了愣,然后指尖继续向下摸去。
“想见我时就打给我,宗。”后面是一串类似电话号码的数字。
宗。
会是宗先生刻上去的吗?
宗先生竟然懂盲文。
林特助说过,就连他也没有宗先生的联系方式。
这串号码,是宗先生特意为她而留的吗?
许多纷乱的念头一股脑冒出来,阿梨定了定神,将那串号码反复默背了几遍,然后悄声跑回房间,紧紧反锁上房门,从衣柜的行李箱里摸出林特助离开前留给她的那支手机,对着语音助手念出了电话号码。
嘟声响了很久,一直无人接听。
就在她不再抱任何希望准备挂断之际,电话在下一秒竟然接通了。
想到这,阿梨忍不住掉了几串眼泪,心里钝钝的发懵,可哭完了,日子还是要继续,她虽是个瞎子,可也不能就这样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