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饿了。”
宗恕笑了笑,帮她眼睛上重新覆好新的纱布,随后起身。
“宗叔叔,你要去哪?”阿梨在黑暗中慌忙拉住宗恕的手臂。
“去给你做些吃的。”宗恕垂手捏起她的双颊:“我不站起来,怎么喂饱你这张贪吃的小嘴?”
阿梨脸颊唰的一红,忽然觉得自己这形象也忒差了点,贪吃好色,似乎或许大概也许还有睡觉打呼说梦话的迹象。目前看来,自己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并不贪财,但那也是因为现在她一直呆在宗恕身旁,压根不缺钱花,甚至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为了挽回些自己在宗恕心目中的形象,阿梨一路跟着他钻进厨房。
宗恕挽起袖子做晚饭时,她便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试图帮忙打下手。
宗恕哄小孩似的丢给阿梨一块面团叫她到旁边去玩,阿梨偷偷将纱布下面扒开道小口,学着宗恕的样子将面团压扁擀平,揣上红豆馅,又见他取了一柄精致的小刀在掌心的面团上雕出花刀,她还没看清,一朵栩栩如生的芙蓉花便在他指间徐徐绽放。
阿梨看傻了眼,伸手到宗恕眼前晃了晃,然后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小面团,最终捏出了个歪嘴小鸟。
一屉红豆包排列整齐地上了蒸笼,阿梨跟在宗恕身后叽叽喳喳地吵他,“宗叔叔,我今晚可以去你房间里睡吗?”
“不可以。”
“可是我一个人睡半夜会害怕。”
“那就等你真怕了到时再说。”
“”
虽然宗恕明确拒绝了她,但至少松动了些口风,没再像顾爷爷寿宴当晚那样,一瓢冷水直接浇在她头上。
阿梨喜滋滋地抢着帮忙端笼屉上桌,一边津津有味吃着自己捏的那只丑兮兮的歪嘴小鸟,一边在宗恕身旁畅想未来。
“宗叔叔,我眼睛好了,你以后就不需要盲杖了,虽然你现在也很厉害并不怎么经常用到盲杖,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许多你没去过的地方呀。”
“我还可以去学着认字,把那些没有盲文版本的书全都念给你听。”
“恩,让我想想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哦对了,我还可以帮你搭衣服!这样你就不用在每件衣服里面挂上颜色款式的盲文提示吊牌了!”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世界,亲眼见到宗恕,阿梨今晚的情绪格外兴奋。她正兴冲冲说着,宗恕忽然将盛着那朵芙蓉花的餐盘轻轻移到她面前。
“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了?”
阿梨看着那朵芙蓉花咽了下口水,却摇摇头道:“它太好看了,我不舍得吃。”
宗恕淡淡“哦”了声:“那就先放着吧,等你半夜醒来饿了再来吃。”
说罢,宗恕忽然起身,留下阿梨坐在桌边,独自向小佛堂方向走去。
今晚光顾着和她玩笑嬉闹,竟然一时间忘记了敬香,此刻想起来时已经是夜深。宗恕懊悔自责,心海翻涌,跪在佛龛前久久不曾起身。
阿梨站在小佛堂门外,默不作声地静静看着宗恕双膝触地挺直的背影,眼睛里忍不住泛起酸涩的泪光。
如果她本就是梦中的那个女人,她此刻就活生生地在他眼前,他凭什么视而不见,抛下她却转头来跪这么一对冰冰冷冷的耳坠。
如果她并不是梦中的那个女人
不,不可以不是,她必须是。
阿梨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饿了。”
宗恕笑了笑,帮她眼睛上重新覆好新的纱布,随后起身。
“宗叔叔,你要去哪?”阿梨在黑暗中慌忙拉住宗恕的手臂。
“去给你做些吃的。”宗恕垂手捏起她的双颊:“我不站起来,怎么喂饱你这张贪吃的小嘴?”
阿梨脸颊唰的一红,忽然觉得自己这形象也忒差了点,贪吃好色,似乎或许大概也许还有睡觉打呼说梦话的迹象。目前看来,自己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并不贪财,但那也是因为现在她一直呆在宗恕身旁,压根不缺钱花,甚至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为了挽回些自己在宗恕心目中的形象,阿梨一路跟着他钻进厨房。
宗恕挽起袖子做晚饭时,她便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试图帮忙打下手。
宗恕哄小孩似的丢给阿梨一块面团叫她到旁边去玩,阿梨偷偷将纱布下面扒开道小口,学着宗恕的样子将面团压扁擀平,揣上红豆馅,又见他取了一柄精致的小刀在掌心的面团上雕出花刀,她还没看清,一朵栩栩如生的芙蓉花便在他指间徐徐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