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有没有告诫过你,不许靠近山下的人!如果你今后再跑去山下,那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野人将她好不容易才做成的衣服撕得粉碎。
这还是成为“家人”后,野人第一次对她发这样大的脾气。她委屈极了,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总是对我好凶,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现在就游回湖对岸去!”她说完不再去看野人,转身哭着跑开了。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她还未跑到湖边,就被□□忽然流出的血吓坏了,又一路捂着肚子哭着跑回野人身边。
野人仍在刚刚那棵树下站着,一步都未走远。
“我的肚子好痛,我流血了”她惊慌无措地向野人求助。
野人听了,忙一把将她拉到身前,紧皱着眉上下查看,在意识到她□□血液的来源后,像是愣了愣,然后回避地移开了目光,偏过脸。
她来月事了,那是她第一次的初潮。
雨夜山路难行,野人背她去山顶的那间废弃的寺庙躲雨。
几间大殿厢房俱是破陋不堪,一尊尊佛像上的金漆早被人刮得半点不剩,满殿光秃秃的泥菩萨在雷声闪电下显得阴森可怖,惟有一座七层高的经楼仍保存完整,勉强可以遮风挡雨。
野人生了火,叫她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烘干,自己却不进去一同烤火,一整夜都坐在经楼门口守着。
第二日清早,野人独自下了山,找了截浮木将从前猎得的狼皮虎皮都放在上面,推着浮木涉水去了湖对岸。
一个衣衫褴褛且高大的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村口的集市,显然比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惹眼得多。
村民们乍一见到他都吓坏了,以为他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怪物,拿了耙子棍子惧怕地盯着他向后退。见他并未攻击人,带来的皮草又是一等一的货色,显然有暴利可图,这才放下了钉耙和他做起了买卖。
“我从前有没有告诫过你,不许靠近山下的人!如果你今后再跑去山下,那就再也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