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声,度灵长老的茶杯掉落在地。
她平淡的风度刹那间荡然无存,震惊站起:“你说什么?!”
度灵长老乘上仙花宝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向牡丹峰,议事楼的烛火亮了一宿。
堂下整整齐齐跪着几排人,均是涉及过丝绵原料采织及裁剪环节的仆役和弟子,已经轮番审过。
审来审去,事情经过就那么些,那些弟子表示他们只是采购了任华平要求的原料,对织魂的事完全不知情。
任华平面色灰白地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勇气。他感受着周遭众人谴责的眼神,逐渐屏蔽了自己的五感。
只要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就不会痛苦。
直到他看到一个红衣身影从天边由远及近飞来,那身影和他的师师姐有七分相似,一瞬间他看错,眼神亮了一瞬。
突然那身影如闪电就到了他跟前,把他从地上揪起来,抬手就是一记削骨搓皮的耳光!
度灵长老的掌中饱含滔天的怒火,把他的脑花险些打成碎渣。
同为元婴期,元婴初期和元婴巅峰的修士有云泥之别之别,她只用再来一掌,任华平就会当场暴毙。
“任庭,谁给你的胆子!”度灵在看见任华平的瞬间,她心里闪过了八千种残酷的死法,恨不得都在任华平的身上实现,“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姐姐?!”
任华平的脸夸张地肿了起来,他一言不发,犹如一条死鱼。
度灵真的想掐死他,可这么掐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她愤恨地把任华平重重摔在地上,抄起旁边的凳子就往他的身体砸去。
满座骇然。
谁也没见过平日里最是文静纤柔的度灵仙子这般模样。她甚至不想动用她最引以为傲的仙针法器,只想用这最朴素最粗暴的办法,把任华平一下下砸死。
在她眼中,这种人只配得上最没有体面的死法。
任华平挨了几下砸,身体寸寸变成肉泥,忽然他痛极而笑,他狂笑起来:“你永远不知道她有多爱我。让她知道自己的亲妹妹居然这样折磨我,她不知道多伤心呢。”
度灵一愣,她猛然一回头,掌门和满座的师兄都面带惋惜地看着她。
他们不是在可怜任华平受苦,而是在惋惜她的道心受损。
带着恨意虐杀他人是多么损伤福德的一件事,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她。
因为他们都知道,福德损了还可以再修,可她若是出不了心里这一口气,余生就再也好不了了。
大堂中央一方黑木桌子,上面寂静地摆着一叠手帕。
任华平织出的魂,除了他本人,只有高他一个大境界的修士才能看出来。度灵本该是看不出来的,可她突然间泪如雨下。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乌黑的眼睫颤抖起来。
血脉的联系胜过一切法术,她本能地就知道,那是她的姐姐。
模糊的泪眼中,她隐约看见那叠手帕上浮现出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已经容颜尽毁,她依旧觉得无比亲切。
“哐”一声,度灵长老的茶杯掉落在地。
她平淡的风度刹那间荡然无存,震惊站起:“你说什么?!”
度灵长老乘上仙花宝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向牡丹峰,议事楼的烛火亮了一宿。
堂下整整齐齐跪着几排人,均是涉及过丝绵原料采织及裁剪环节的仆役和弟子,已经轮番审过。
审来审去,事情经过就那么些,那些弟子表示他们只是采购了任华平要求的原料,对织魂的事完全不知情。
任华平面色灰白地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勇气。他感受着周遭众人谴责的眼神,逐渐屏蔽了自己的五感。
只要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就不会痛苦。
直到他看到一个红衣身影从天边由远及近飞来,那身影和他的师师姐有七分相似,一瞬间他看错,眼神亮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