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
“我就说前段时间他住家里的时候,一到晚上,怎么老撞到东西,看不清路,居然眼睛失明了。”
骆疏桐说不出安慰的话,她能够理解沈曼,如果秋帆遇到这样的事,估计她会冷静,但内心的着急疼痛应该比沈曼只多不少。
虽然文件上写着半年后,赵子赫的失明恢复了,但这些年来还是伴随着不少后遗症,视力会下降。
骆疏桐抚摸着沈曼的肩头,任她发泄。
“这么说起来,他出车祸还是你和新觉结婚的时候。”沈曼一抽一抽地说。
骆疏桐的手顿了一顿。
沈曼十分懊悔:“那时候打电话让他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他什么都没说,老太太还以为他会来,结果到了结婚当天也没见他影子。老太太气得打电话过去质问,我那时候也觉得自己亲叔叔结婚,而且新觉对他还那么好,子赫不来实在不像话,还说了他几句。”
“我哪里知道他出车祸啊,难怪那时候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和老太太都以为在国外被人带坏了。”
说起前尘往事,沈曼一边说一边流眼泪。
说是赵子赫出车祸的事,但仔细算算那会儿也是骆疏桐人生发生巨变的时候。
骆疏桐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心情算不上好。
沈曼哭了好久才停下,之后才想起来她本来今天下午是要给骆疏桐介绍老师的。
她那边有两个退休的小学美术老师,年纪还不算大,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又有一份额外的收入可以补贴家用,都很想来骆疏桐开的培训班当老师。
而骆疏桐也缺有经验的老教师,双方一拍即合。
沈曼说了声抱歉,随后把两个老师的微信号推送给骆疏桐:“本来是要带来让你亲自见个面的,微信上聊可能效果也不太好”
骆疏桐莞尔一笑:“没事,大嫂,你一直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我已经很开心了,到现在已经帮了我很多。”
至少她现在手上一百多个学生,有一大半都是沈曼介绍过来的。
“那就好,对了,还有一些学生可能要过段时间报名,到时候我再联系你。”沈曼站起来收拾包包说。
“不着急不着急,”骆疏桐也跟着站起来,“那大嫂,你现在是?”
“我得去子赫那看看,在加拿大遭这么大罪,也不知道那时候是谁照顾他的,一个人在那种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沈曼擦了擦脸说,“我先走了。”
骆疏桐把沈曼送出门,自己回到客厅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想的并不是赵子赫,而且秋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