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救护车带走江翊的时候,警车也同时到达,穿着制服的刑警走下警车,指挥一部分人现场勘察,然后对祁落说:“跟我们走一趟吧,做笔录。”
她看了一眼江翊:“那他……”
“能联系到家人吗?”问话的刑警看上去四十多岁,脾气很好的样子。
她没办法,只能把江翊的手机扣下,坐着警车离开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蹭上了江翊的血。
她拿出江翊的手机,却猛然间发现手机有密码这个事实。她的指纹肯定是打不开的,刷脸更不行,唯一的解锁方法只剩下密码。
万般无奈她只能打电话给薛乔旸,薛乔旸又哪里知道江翊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他之前借我手机用的时候都是开了锁的,我只知道那密码不是他生日也不是你生日,我之前用他手机时碰到锁屏键了,他不在,我就试了一下。”
“那你知不知道一些别的信息?”她几乎脱力地依靠在车窗上。
“我想想。”
“好像,他之前跟我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很重要的日子?”
此刻冷静下来的大脑,开始思考江翊的“纪念日”的无数个可能性,江元麓捡到他的日子?江翊回江家的日子?
还是说。
她再次打开手机,颤抖的手指缓缓输入几个数字。
下一秒,主页面显现,告诉她,她猜的对。
“喂?”薛乔旸还没有挂断电话,“你猜到没有?我哥他到底怎么样了?”
“猜到了。”
电话挂断那一刻,祁落死死地凝视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天下哪有不散场的筵席?她静静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