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百害而无一利。
林沅拿了柠檬茶过来,脸上颇有些郁闷之色。
“怎么了?”
祁落接过柠檬茶,问道。
“我不知道,等会儿估计是要下雨,但是我看今天的通告单,江翊的戏份还是得吊威亚。”
“没人提这事?”
林沅摇了摇头:“我问了一嘴,女演员那边助理正好在那边,说让我别问。”
“他还说让我等着。”
祁落戳开了瓶盖:“我知道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不到的样子,天气眼看着是阴沉起来了,她索性起身:“我先回去了。”
“你不等他下戏?”
“嗯。”她摇了摇头,“明天一早还要准备彩排。”
早早离开不是因为她要彩排,是因为身体出现的异常反应。
和江翊重逢后,她一度很想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来,索性断了药,但精神药物的戒断反应于她而言实在不是个轻而易举就能克服的障碍。
她匆匆走过街巷,路过医院的时候,微微拧了一下眉头,并没踏入。
她想着回去睡一觉大概就好了,可是这里离酒店有一段距离,状态不好她也不敢打车。
可事实证明,她还不如打车。
如果那天她没有产生戒断反应,如果那天她没有因为担心自己出事,如果那天她等着江翊一块儿回去,她就不会遇到顾思晓。
他一如既往地爱带她去逼仄幽暗的角落,她被捂住嘴,根本无法动弹,等到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她知道这事完了。
“你想要戒指,还是要我?”
她踌躇一下,开口问道。
而顾思晓明显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听见她的问题,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无不嘲讽地:“你真要脸,我要你做什么?”
祁落冷冷道:“你最好是。”
“是不是该吃药了?”
祁落看见他拿出熟悉的绿色小瓶子,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垂下头,声音里有些执拗:“我不需要。”
“跟他在一起就想当正常人了,跟我在一起就要死要活的?”
祁落嘲讽:“他是正常人,你不是。”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凌乱的衣物无不昭示着顾思晓对她做过些什么。过量的安定类药物让她头痛欲裂,连着身体的疼痛感,一寸一寸在她感官上放大,放大,到极致后猛地缩小,再缓缓放大。
她用麻木的指尖轻轻触到了手指上的戒指,还在。
她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