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岚急忙伸手将汀钰扶起:“琼瑜言重了,菩提门向来不究这么些虚礼。”
……
话语声渐渐平息,弥筱这方插得进嘴,望向清岚:“清岚,艳煜如何”
清岚摇了摇头:“始终是不见踪迹,几次分明便捉了些蛛丝马迹,最终却也叹息而终,他这几年似乎修为大涨,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如今不愿回山,想来是仍对当年一事耿耿于怀。”
弥筱眸底一按,颔了颔首:“当年确实是我误了自己,这么些年,我却也思虑明白了,亦或许当年却不该拦着他,却也不至于酿成那般大祸。”
清岚急忙摆手:“师尊,您切莫自责了,你当年亦是为他好,比较艳煜所练是清心功。”
汀钰虽听得云里雾里,却难以忽视弥筱眼底的自责与追悔。
汀钰见弥筱渐渐软榻向躺下,掩了掩被角,闷声开口:“你二人先出去罢,为师困得慌,为师且独自一人静息片刻。”
“吱呀——”木门缓缓关上,闷声发响。
偌大的厢房中仅有弥筱一人,弥筱陷入识海,在其中打坐,却又瞧见那个生气开朗的少年领着一个腼腆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喜上眉梢地同自己道:“师尊,我想和恒儿成亲!”
他犹见得自己大发雷霆,将茶盏往艳煜头上重重一砸:“若是你此时动了情,你练得清心功便前功尽弃,昔日血泪便化作烟消云散了!”
艳煜头次见想来不正经的师尊发怒,恼怒却畏惧。
识海一闪,便是那唤作恒儿的男子持剑自刎的景象,他道,他不想艳煜为了自己断送锦绣前程。
自此以后,艳煜同他各行大道,一别便是五年不见踪迹。
清岚扭头见汀钰满脸淡然,不为所动,自己却耐不住性子:“你怎的不问当年艳煜一事”
汀钰摆了摆首,眼底清澈真诚的望向清岚:“清岚师兄信任琼瑜,自然会同我言说,若是大师兄铁了心不想开口,琼瑜便是再如何旁敲侧击,师兄亦是不为所动。”
清岚轻笑一声,惊喜地望向汀钰:“倒是个明白人。”
走过菩提水榭,清岚缓缓开口言说前因后果:“当年你那练清心功的二师兄动了红尘情丝,执意要娶一男子,他自当无所谓,师尊怒发冲冠,说自己丢不起这面子,要将他遣出师门,那男子似乎才知道艳煜练得是清心功。
那男子倒是个烈性的,次日便持艳煜的铁剑自刎了,道不想断送艳煜的锦绣前程。
唉——自此以后,五年,你艳煜师兄却从不曾回过山。”
汀钰颔了颔首,属实,那男子自刎确是弥筱一大心结,想来弥筱亦是不曾想过,那男子当如此烈性,竟毅然决然地自戕了。
他的爱意轰轰烈烈,只是可惜了弥筱同艳煜,想来师徒情分亦是尽了,然在弥筱眼中,艳煜从来却是他的二弟子。
清岚望着眼前的桃树,落叶翩翩:“实然,我这些年皆在寻艳煜,他不曾恨师尊,瞧见那些于师尊大不敬的人会出手,只是心中迈不过那道坎,亦无法在成为那个跳脱灵动的少年,在师尊面前再无法同往日那般。”
桃谢纷纷,失而复得不复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面上融洽却毫无破绽的,心内却始终得见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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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岚急忙伸手将汀钰扶起:“琼瑜言重了,菩提门向来不究这么些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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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声渐渐平息,弥筱这方插得进嘴,望向清岚:“清岚,艳煜如何”
清岚摇了摇头:“始终是不见踪迹,几次分明便捉了些蛛丝马迹,最终却也叹息而终,他这几年似乎修为大涨,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如今不愿回山,想来是仍对当年一事耿耿于怀。”
弥筱眸底一按,颔了颔首:“当年确实是我误了自己,这么些年,我却也思虑明白了,亦或许当年却不该拦着他,却也不至于酿成那般大祸。”
清岚急忙摆手:“师尊,您切莫自责了,你当年亦是为他好,比较艳煜所练是清心功。”
汀钰虽听得云里雾里,却难以忽视弥筱眼底的自责与追悔。
汀钰见弥筱渐渐软榻向躺下,掩了掩被角,闷声开口:“你二人先出去罢,为师困得慌,为师且独自一人静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