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后,她来到贴红囍字的主卧,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光卸个妆就耗费了一小时,等她精疲力尽回到客厅,原本躺在沙发上的季时淮不见了。
另一个浴室传来水声,宋柚便不再找他,准备煮点东西吃。
厨房是开放式,宋柚翻箱倒柜,发现冰箱有很多食材,但她不会做饭,又在一个大橱柜意外发现了很多快餐食品,琳琅满目,跟逛超市一样。
宋柚面露惊喜,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季时淮专门为她准备,一个木愣子哪会这么细心。
她挑了一袋螺蛳粉,手忙脚乱把食材一股脑扔进热水,这种速食根本不需要技术含量,没一会,又香又臭的螺蛳粉出锅了。
虽然这婚结得憋屈,但宋柚向来会爱自己,大呲呲坐在客厅地毯上,找了一部电影,一边吸溜粉,一边消遣,满身疲惫也随着静谧时刻变得轻松。
季时淮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鼻子微动,“下水道堵了?”
“你说什么?”宋柚嘴里挂着一筷子螺蛳粉,素面朝天的眉眼瞪向他,美而不自知。
季时淮慢悠悠把视线放在她碗里,黑发上滴着水,眉目清俊,再缓慢对上那双微怒的眼眸,不禁想起他生日那夜,喧嚣街头,带着臭豆腐的热吻。
宋柚似乎也想到了。
季时淮非常敏锐地从她眼里捕捉到久违的狡黠,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耳根悄无声息变红,他轻咳一声,往窗边走,开了一扇窗。
夏季燥热的风跑进来,屋里冷气充足,也不觉得热。
季时淮身上裹着一件睡袍,小腿矫健,线条流畅,腰间系带松松垮垮,走过来时,灯光落在胸口暗处,隐约可见暗处的轮廓。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宋柚艰难移开眼,猛喝了几口辣汤给自己醒醒脑,季时淮偏偏好死不死坐她对面,腿大呲呲敞开,浴袍直接缩到大腿根,幽深地带直接暴露在她眼前。
“还饿吗?”季时淮歪头擦头发。
宋柚到底是有经验的女人,喝了几口辣汤,脑子也没那么热了,“饱了。”
“是不是该请个保姆?”宋柚把碗扔洗碗机,做着精美指甲的手在季时淮脸前晃,“我可跟你说,我不做家务的,别想胁迫我,这么漂亮的手绝对不做粗活,女人干了几千年家务,该轮到你们男人了。”
“说的好像你干了几千年家务。”季时淮拉开冰箱,拿出一杯冰水喝,喉结滚动,几滴水顺着修长脖颈往下淌。
见他这副处处勾人样,宋柚没好气地说:“那都是女人的祖宗。”
“不会让你干家务,已经请了住家保姆,明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