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棋结束,宋政心情大好,旁敲侧击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边捡棋,一边随口问:“之前一直有件事想不通,想要问下你。”
季时淮坐在对面,端正道:“爸,您问。”
宋政很满意他的态度,卸下一点心防,问道:“当初在拍卖会上,以季家的能力,想要体/外膜肺氧合项目,应该轻而易举,为什么会被我拍中?”
当初拍卖会上,抢夺这个项目的企业实在太多,导致宋政冲昏头脑,随着其它企业抬高价格,宋政直接报出了三亿,一举拿下,也正是因为这一举动,给宋家留下了祸患,要是早知道有今日,他绝对不会食亲财黑。
宋柚正在摆菜,听到这话,不由竖起耳朵,这问题也一直是她心里的疑惑。
季时淮双手叠在腿上,脊背笔直,磊磊落落,声音饱含歉意道:“这件事一直以来还欠您一声对不起。”
宋政场面话道:“商场上只有输赢,哪有对错。”
“这声对不起是真心的。”季时淮缓缓道出:“季家祖上有个规矩,每个成年的孩子都会有一亿启动资金,成功就可以脱离季家自立门户,失败就要回来接手家族产业,当初我确实是看中了体外膜肺氧合项目,想要用启动资金拍下它,我家人一直希望我回去,私下串通了很多企业来哄抬竞拍价,让我知难而退,乖乖回家接手产业。”
季时淮忽然看向宋政,“只是没想到您会参与进来,还如此顺利地抬高了价格,不过,我哥估计也是没料到这个变数,项目就这样落到了您手里。”
宋政听完人都傻眼了,是被自己气傻的,合着他一门心思想挨着大树好乘凉,却是主动送上门成了豪门内部的棋子,还成了大树的眼中钉,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政气得山羊胡子一荡一荡的。
宋柚走过来问:“你家人做了这么一大局,就为了逼你回去?这很不符合逻辑啊,季家本就是你的家。”
季时淮抬起头看向宋柚,黑眸微动,手上的象棋被他指尖掐住,“我曾经做错了一件事,自愿放逐。”
“什么事?”
“好了,宋柚。”宋政察觉出季时淮情绪紧绷,招手说道:“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吃饭吧。”
谁家没有点不外传的事,特别是像季家这种望尘莫及的豪门,还是不要轻易打听。
宋柚其实有很多问题想弄清楚,比如季时淮为什么自愿放逐,又为什么回到季家,宋政拍了拍她的背以做暗示,宋柚只能强压疑惑,继续维持表面的和睦。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和,那些尘封的问题好像被人遗忘。
宋柚在宁城待了两天,新房有专门装修的琴房,隔音效果也是按照专业级别,她全天窝在琴房练琴,季时淮比她想象得要忙。
每天早上她起床,这家伙就不在了,晚上有时候凌晨才回家,要不是知道他管理好几家公司,忙得不可开交,还以为他养小三呢。
这天晚上季时淮难得九点就回来,领带一扯,人直接瘫在沙发,眼眸轻阖,看着像是累到极致的可怜狗。
宋柚从琴房来到客厅,轻微的脚步声惊动到了季时淮,他薄眼皮抬起,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厨房咕噜噜的热水声传出,保姆丢下一把面条,细碎的声音终于让季时淮醒神。
他揉了揉太阳穴,抬头问宋柚:“要不要吃点面?”
宋柚摇头倒水:“我不吃宵夜。”
一局棋结束,宋政心情大好,旁敲侧击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边捡棋,一边随口问:“之前一直有件事想不通,想要问下你。”
季时淮坐在对面,端正道:“爸,您问。”
宋政很满意他的态度,卸下一点心防,问道:“当初在拍卖会上,以季家的能力,想要体/外膜肺氧合项目,应该轻而易举,为什么会被我拍中?”
当初拍卖会上,抢夺这个项目的企业实在太多,导致宋政冲昏头脑,随着其它企业抬高价格,宋政直接报出了三亿,一举拿下,也正是因为这一举动,给宋家留下了祸患,要是早知道有今日,他绝对不会食亲财黑。
宋柚正在摆菜,听到这话,不由竖起耳朵,这问题也一直是她心里的疑惑。
季时淮双手叠在腿上,脊背笔直,磊磊落落,声音饱含歉意道:“这件事一直以来还欠您一声对不起。”
宋政场面话道:“商场上只有输赢,哪有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