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柚把最新做的曲子弹了一遍,梁海燕映着艳阳静静倾听,最后竟泪湿眼睫。
“抱歉。”梁海燕失笑,用纸巾擦了下眼角,笑道:“年纪大了总是多愁善感,我孙女还总是笑我,眼泪是水龙头做的。”
宋柚停弦,坐在琴凳上,抱着琴,笑着说:“老师情感很丰富,能让您听得落泪,我还挺自豪的。”
梁海燕笑得更欢,“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听着有点悲伤,又无限期盼,不像你这个年纪能做出来的曲风。”
阳光轻飘飘落在人身上,像一双温柔的大手,梁海燕的别墅很寂静,盛开的花枝搭在窗外,一颤颤地摇晃。
宋柚把下巴搁在琴把上,歪着头,看着那鸟儿休憩的枝头上下摇晃,声音有点飘远:“曾经有位患者因为误诊去世,却给一个萍水相逢的年轻人带来了沉重打击,他说不想看到有人死在他面前,他说这话时,肩上好像承载了未来的希望,一个美好世界的希望,我也见过一个胆小的女孩为了理想走向全世界,用相机去传播希望,也看到一个怯弱的女孩想要维护正义,我从他们身上明白,希望不是只想一想,而是必须去做。”
宋柚看向怔愣的梁海燕,笑着说:“所以这首曲子叫《希望》。”
“希望。”梁海燕喃喃自语,脑中又浮现了刚才的曲子,比《命运交响曲》少了不屈,多了无限希望,“这首曲子好像就该叫这个名字,我等着你完成它。”
“嗯。”
琴房门突然被推开,张萌探进脑袋,嘟着嘴说:“梁委员,您还烙饼不?”
“哎呦,瞧我这记性。”梁海燕一拍脑袋,看着两位年轻姑娘,慈眉善目道:“我现在就去给你们烙饼,一聊天就给忘记了,马上可以吃饭。”
梁海燕琴房收集了很多各国唱片,待梁海燕一走,宋柚起身去了留声机,手指刚伸到唱片架,正要抽出那张她看了好几次的黑色唱片盒,哪知张萌突然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