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这栋老破小开始,也从这个老破小结束,又从这个老破小重新出发。
就像一场属于他们的宿命。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脑袋昏沉的时候,宋柚隐约听到吵闹的电话声。
屋里窗帘关得严严实实,微弱光芒从窗帘边角钻进来。
她用被子蒙住头,遮挡吵人的电话铃声,继续呼呼大睡。
电话很快被季时淮接通了,他先是蹙眉懒洋洋嗯了一声,昨天折腾太晚,他也挺累。
慢慢地,他轻轻睁开眼皮,口中的汉语换成了流利英语。
“请问是季时淮先生吗?”
“是。”
“您好,很抱歉这个时间打扰到您,您去年11月15号在尼斯香榭街丢的价值一亿四千万的大提琴已经找到了,因为金额巨大,需要您本人或者持您本人证件的代理人前来领取。”
床头灯开了一整宿,灯光散发着余温,季时淮胳膊被宋柚脑袋枕着,他偏头看过去,只瞧见一个拱起的小鼓包,他手掌轻轻抚摸那个小鼓包,眼眶莫名湿了,“好的,非常感谢。”
挂了电话,宋柚耳根子一下子清净,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英文,声音磁性带点清清冷冷的腔调。
她呢喃着探出脑袋,眼睛都没睁开,循着温度拱到季时淮脖颈处,像只小猫似的,“讲什么呢?”
季时淮亲她额头,胳膊紧紧抱着她,“在讲失而复得。”
“别说话了,好困,再睡会。”宋柚捂住他的嘴。
因为这一通电话,季时淮没了困劲,思绪一下子拉到了尼斯那个雪雨天,想到了那个美籍黑人,握着他的手——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开始,时间会给你答案。
失去的东西,正慢慢回到他手里。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第77章成长
三剑医疗的新闻媒体发布会在科技园一楼举行,消息一发出去,媒体蜂拥而至,早早把科技园堵得水泄不通。
这事牵扯到太多层面,已经不单单是三剑公司一家的事。
季时淮一身笔挺西装坐在发言台中间,除了他,张文和沈满忆作为创始人也出席在内。
公关经理就坐在季时淮旁边,专门负责处理骚动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