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她永远只会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大小姐。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而季时淮至死都是怀揣理想的少年。
“季时淮,你听好了,你必须保护好自己!如果你死了,我不会给你守寡,我宋柚会再找别的男人。”宋柚用尽全力说。
季时淮面色一苦,下一秒又笑了,“你还真是擅长往我心窝子捅刀。”
“我有样东西给你。”季时淮随手拎起一条浴巾裹腰上,大步流星走出去,再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黑皮质的大提琴琴盒。
他把卧室灯打开,满室明亮,宋柚披着一件睡衣挪到窗边,盘腿看他折腾,“不会是又买的2万块手工琴吧。”
“这事你得念叨我多少年。”季时淮一边开盒扣,一边无奈道:“当初那2万块真是我的全部,买完琴,手上就剩两千块生活费。”
“哼,你就哭穷吧。”宋柚故意揶揄他。
季时淮求生欲不反驳她,任由抠门男名号落身上,手上的琴盒被打开,光影在上好的云杉木上一闪而过,犹如一片碎金。
宋柚愣愣看着这把历史悠久的大提琴,手情不自禁抚上去,“史特制作的大提琴,从上世纪到现在欧洲制琴家,都在模仿他的尺寸制造大提琴,这把琴不是奥地利军队占领佛罗伦斯时失踪了吗?你从哪里弄来的?”
季时淮握住她抚琴的手,宋柚抬起眼看他,在他眼中看到一片璀璨银河,他说:“兜兜转转寻到的,拿着它去追寻你的理想。”
“混蛋!”
宋柚猝不及防落泪,一脚踹向季时淮,这一脚本是逗趣他,却意外碰到了大提琴,吓得宋柚俯身抱住琴,心有余悸脱口而出:“妈啊,摔坏就完蛋了。”
“噗。”季时淮跪坐在地上,瞧着宋柚的财迷样,捧腹大笑:“姐姐,2万块钱的琴过去了吗?”
宋柚闹了笑话,先小心翼翼装好琴,跳下床追着季时淮打,“我有嫌弃你那把琴吗?我是嫌贫爱富的人吗?”
闹够了,季时淮抱着她喘气,宋柚抬头把玩着他漂亮的锁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逗他,嘴上正儿八经地说:“这把琴可是文物一样的存在,稍微刮痕都没法维修,一条痕就是百万维修费,我还是珍藏起来吧,用你送我的那把手工琴拿去演奏。”
宋柚靠在他胸口,听着耳边强劲有力的心跳,像听一场关于鼓动生命的盛宴,她认真说:“那把琴我很喜欢。”
季时淮柔情满溢,紧紧抱住她。
“季时淮,我也有惊喜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