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山脸微滞,他脚带着的铁链轻响,似想说一句“我——”什么,又未说出口。
棉茵道:“没—没事。”
木山手微松开,他道:“我不是故意的。”声音较沉。
棉茵道:“我,我知道。”她还在咳嗽,然后接道:“不过木山,你以后,这种习惯——”
她觉着,人这么警惕也是对自身的保护,是不错的,就是,偶尔可能会误伤,她想了想,道:“就是以后,以后都这么稳,不,不是,再稳一点,再稳一点。”
木山沉默以应。
而四周危险的氛围,在木山松手棉茵无事后,渐渐平和消散。
萤辉打量四周,视线从棉茵身边的小妖兽们身上掠过,他道:“还未敢问道友名姓?”
棉茵道:“我叫棉茵,是一名南湖宗的弟子。”
萤辉道:“我知晓南湖宗,我从前也是南湖宗的弟子——”
棉茵惊讶道:“那萤公子是我的师兄了——”她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结丹的气息,是后期。
萤辉道:“在下仅仅只在宗门待过一小段时间,姑娘可与我道友相称。”
棉茵称是。
既是同门,棉茵对他又多了一丝亲切。
萤辉将他方才放下的一个大背篓背在身上,棉茵瞧见背篓中有许多不同种类的草药,其中不少草药都扒伏在背篓壁上,如人一样。
他对她道:“你随我来。”
棉茵站起身,想到了自己到这处之前的情形,她问道:“萤公子,此处可还是欢欢山妖域?”
萤辉停下来看她,他道:“此处是幽地。”